震动还在继续,来电信息清晰的显示在屏幕上,冯安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如此不知过了多久,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门回了秘书办公室,把手机交给聂北然:“蒋总的手机,落在办公室里了,刚才有人给他打电话。”
将手机握手中,他像是受到蛊惑似的,接听键放到了耳边。
松柔的枕里,他拉起毯裹住自己,在憋闷的空气中悄悄了一气。
冯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半,但并没有任何人来找他,可能是蒋予安提前打了招呼。
蒋予安的会一直到班还没开完。冯安又坐了四十多分钟,才等到蒋予安从会议室里来。散会的时
蒋予安开会去了,电话自然无人接听。他不知手机是蒋予安故意留来的,还仅仅是忘了带,所以略犹豫了片刻,便转朝办公桌走去,想要把手机拿给聂北然,让他决定要不要送去给正在开会的蒋予安。
冯安竭尽全力一气,从咙里挤了涩嘶哑的声音:“对不起,蒋总开会去了。”
他听到电话那传来清朗的男声,亲亲的喊了一声爹。
可就在他将要门的时候,后却突然传来了嗡嗡的震动声。他停推门的动作向后看,发现办公桌上放着蒋予安的手机,这时不知谁正在给他打电话。
这备注让冯安如遭雷击,脑海里空白一片,四五秒后才渐渐恢复知觉。
冯安捂住嘴蹲到地上,他现在知宁宁是谁了,宁宁是个漂亮的青年,开喊蒋予安爹,能让说话事都正正经经的蒋予安用一张床照来电显示,还在备注里加上甜腻腻的后缀,称呼对方是小心肝。
冯安哆嗦着挂掉了电话,连个“嗯”都忘了说,挂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太过失礼,一不像个秘书该有的样。也不知会不会引起这位宁宁的疑心,之后再向蒋予安询问。
他咽了唾沫,以为自己听错了,然而青年的声音还在继续,撒似的对他说:“爹,你礼拜六又不上班,来机场接我吧!”
不过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心思去忖度,他现在满脑都是刚才来电显示上的那张照片――照片上的青年着鬼脸,一看就是自拍,并且脑后有枕镜――那是一张躺在床上的自拍照!
都是蒋予安的味。
蒋予安的手机上,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像,底的备注是“宁宁小心肝”。
蒋予安烟,但频率不,不用香,肤上几乎没有化工用品的残留,所以能够留来的,便是纯粹的肉气息。
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,他双目圆睁,睫一的翻翘上去,像是震惊到极致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青年楞了一,随即恢复了庄重声线,和和气气的说:“噢,你是他秘书吧?那等他开完会了麻烦你告诉他,让他回我一个电话。”
冯安觉得蒋予安的味很好闻,是那种能够令人安心的好闻。包裹在毯里,他心前所未有的平稳,很快就了梦乡。
他叠好毯收衣柜里,抓紧时间穿上衣服和鞋,又用手理了理睡乱了的发,准备赶紧回去秘书办公室。
冯安没有声。
青年等了一会儿,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,重新对着听筒喂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