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予安又问:“你想挂在哪儿?”
冯安顺着他的话分心神想了想,觉得这幅画其实和蒋予安家的装修调不太搭,蒋予安家的颜是有冷的,给人的觉很净,可这幅画颜丰富明艳,挂来肯定很不协调――不过如果只挂半年的话,藏在客房里倒也无所谓,反正平时也不会看到。等合约期满,他搬去,再把画摘来就是了。
冯安拉开车门坐上来,垮着嘴角系安全带。
蒋予安说:“没关系,应该有不会留的那种钩,一会儿到店里问一问。”
冯安没再说话了。事实上他现在又气苦又憋闷,刚才季深那些话太伤人了,他难过的都不怎么想开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想要什么可以大大方方的谈,他季深也不是一不的人,何必装那副委曲求全的样,表面上装善人,最后又坏他前程?只为了装模作样博同吗?真是恶心。
冯安直勾勾的看着他,有酸的气涌上鼻腔。他用力咬住了嘴唇,心想蒋先生明明这么好,季深怎么会把他和吴成粱相提并论?他们怎么能把那种的事扣到蒋先生上呢?!
可是没过多久,蒋予安还是发现了他的异状。改变方向离开主车,他在街边找地方停了来,解开安全带探过去看他,问:“怎么了?”
太可笑了,他想,本来还心存愧疚,觉得是自己错了,对不起冯安。没想到人家压没有想象的那么清,不过是挑三拣四明哲保,不肯白白帮这个忙罢了。
“挂我卧室里吧。”他没打采的说。
话,转向上走去。
蒋予安轻轻叹了,刚才他一直不提季深,就是看冯安在季深那里一定没得到什么
蒋予安不是很赞同这个主意:“你卧室没有那么大的空白墙面,要挂的话只能挂在床正上方,那个位置不好。”他握着方向盘思索片刻,说:“挂在玄关吧,那里有位置,而且一门就能看到,好不好?”
“哎,我说,你可以了――”他推了冯安一把:“少给我拉拉扯扯的。仗着跟蒋予安睡了两觉,就把自己当成个人了?”他指着冯安的鼻尖,恶狠狠的从牙里挤话来:“大庭广众的,我劝你,别给自己找不自在。”
季深走的也不回,冯安向上追去,还想要拉住他辩解,然而张喻明横来,一堵墙似的挡住了冯安。
蒋予安把车从停车场里开来,停在了会所门,等了十多分钟,看见冯安垂丧气的从里面走了来。
蒋予安发动汽车驶上主,没有过问他和季深都说了什么,只柔声:“一会儿路过五金店,可以买几颗钉,回去我们把画挂起来。”
冯安面红耳赤的把脸偏向窗,不肯说话,还在和中激的绪抵抗。
他心酸难言,然而又不肯倾诉,仿佛说来都是对蒋予安的一种侮辱。手指绞紧安全带,他收回目光垂了,咬牙摒气坐在那里,忍着不肯哭来,怕被蒋予安察觉。
冯安还沉浸在刚才季深说的那些话中,嗯了一声以后,足过了三四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,又改:“还是不要挂了,会把墙上的。”如果是自己家里的墙就算了,蒋予安的房那么好,他不想把净净的墙破坏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