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予安眉皱的更紧,追问:“谁推你?今天的警察?”
蒋予安走过去,摸了一他的额,药刚吃去,度还没开始退,便和他商量:“发的时候就不要洗了吧,明天早上再洗。”
睡衣被这样撩起来,腰肤彻底暴在空气中,即便是在有气的房间里也有些冷了。冯安打了个颤,意识的更贴近了蒋予安一,小声回答他:“撞了一。”
“那你自己要小心一。”蒋予安抱着他。
冯安站到花洒面的时候,脑袋还有晕。
于是蒋予安那只手要收不收,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,又停留在了他的腰际。
冯安埋着:“不是警察,是……我爸爸。”
冯安。
蒋予安又抱了他一会儿,然后摸了摸他的发,松开了手:“想洗澡就去洗吧,温度调一,当心别再受凉了。”
蒋予安皱起眉:“怎么回事?”
他不知是温真的调的太了,还是自己在发烧,亦或者是因为蒋予安刚才抱了他。
蒋予安手从他衣服摆里伸去,在他后背上摸了摸,说:“又没有汗。”
蒋予安这动作的自然,因为以前也这么照看过弟弟,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,现在察觉到冯安的僵,才意识到不妥,有些尴尬的想要把手收回来。
“你多大了?”蒋予安不满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“有伤?”他问,然后不等冯安回答,已经把冯安睡衣摆撩了起来。
冯安腰上有一片青紫淤痕。
冯安瞬间手脚都僵了,睛睁得大大的,一张脸从耳开始渐渐红起来。
蒋予安楞了一,随即许久没有说话。他把冯安的睡衣放来,隔着一层布料,用手掌覆住了那片淤青。
“家里没有化瘀的药油。”他说,另一只手绕到冯安后背,将他轻轻向前推了一,到自己怀里。
了一会儿,没觉困倦,又无事可,便心想不如去洗澡。
就在这时,房门忽然从外推开,蒋予安走了来,看冯安手里拿了衣服,便问:“你要去洗澡?”
他用指腹在那里轻轻蹭了蹭,回忆起刚才蒋予安整只手掌贴在上面的觉,忽然觉浑都了起来。
冯安离他很近的站着,本来脸红红的低着,然而蒋予安把手收回去的时候,无意间过他的侧腰,却是让他忽然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。
冯安不太愿,总觉得不洗澡躺到床上有脏,说:“我就冲一,很快的。”
冯安蹭着他,用力眨了眨睛,没有声。
冯安脸颊贴上蒋予安的膛,发了一会儿怔,才敢慢慢抬起手,小心翼翼的搂住了蒋予安:“不用涂药的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洗完澡,他站在镜前面,侧过去看腰上的淤痕。镜上蒙了一层雾,成像模糊,其实很难看清伤势,只是腰肢上落了一片不规则的青紫块。冯安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白,淤青印在肤上,竟然会觉得刺目。
冯安觉得委屈,仰起看他:“不是我自己撞的,是他推我……”说到一半,他忽然意识到什么,又住嘴收了,重新把低去。
那是除夕那天来的。他和冯家广发生争执,冯家广狠狠推了他一把,他脚不稳,撞到了后面的柜拐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