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写东西的习惯,不能算是日记,只是把一些值得关注的事,或者工作上遇到的问题记来,然后构思着写写计划和思路。冯安现在就是他的课题,而课题现的一些问题,他也一直在观察和思考,并且尝试着与对方沟通交,不过就目前来看,展似乎有些困难。
蒋予安手里端了一杯,走到床边坐来,把递给他:“怕你睡不好,给你了。”
红着眶发了一会儿愣,他伸手从床柜上抓过手机,真的开始翻火车票。蒋予安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他只是在蒋予安的世界里借住了两天,就开始奢望能够拥有永久居留权,这太不切实际,也太可笑了。他应该回到属于他的那个地方去,看清楚现实,提醒自己,不要再这些痴心妄想的白日梦了。
可是,他转念又想,就算是真是这样,那又怎么样?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蒋先生边,时间长短又有什么意义――非常喜的东西,却注定要失去,世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吗?
冯安觉得自己心正在加快,不由声问:“……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
冯安不敢看他的睛,接过玻璃杯,低一一喝起来。
冯安重新躺了回去,用被盖住大半张脸。
调亮床的灯,他上了床,半躺半坐,然后拉开床柜的屉,从里面拿了一本封面的记事本。
蒋予安拿起他丢在被上的手机看了一,锁掉屏,放回到床柜上,说:“不用看了,我明天跟小聂说一声,让他安排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冯安没有向他求助,可能是因为当时太紧张了,吓的忘了思考――也有可能是本就没有求助的意识。
冯安吓了一,坐起来望向门,睛还是红红的:“蒋先生?”
把玻璃杯送去厨房洗了,蒋予安熄掉客厅里的灯,也回了自己房间。
冯安喝的动作一顿,闷声闷气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蒋予安收回目光,拽住被角向上提了提,说:“没什么,你睡吧。”
蒋予安敲门来的时候,客房里黑漆漆一片,只有床被里透一幽幽的冷光。他开灯开关,在骤然明亮的房间里声:“不要在被里看手机,对睛不好。”
这当然是不正常的。刚生的婴儿,饿了都知哭,再大
蒋予安起为他关了电灯,然后退了去,轻轻关上房门。
喝完以后,他把空杯还给蒋予安。蒋予安接过玻璃杯,却是没有立刻离开,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冯安。他是很端正的容长脸,眉目幽黑,轮廓深刻,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英俊,如今上了年纪,面颊再不比年轻人的丰,角也有了淡淡的细纹,然而目光依旧沉静,与人对视的时候,很有一种锐利的威仪。
蒋先生认识,是不是就有机会早一到蒋先生边来,和蒋先生相的更久一……蒋先生那么好,如果能早一认识蒋先生,很多事也不会发生了……
今天冯安与那条伯恩山对峙的时候,他就站在离冯安不远的地方,只要冯安有求助的意识,那段距离绝对足够冯安回发现自己,并且向自己求援了。可是冯安始终没有要找他意思,即便怕的不得了了,也没有抬寻找张望。最后还是他看不去,主动现走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