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言,男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。将一只手伸了来,他态度平和,仿佛并不介意冯安究竟是艺人还是助理,又或者是一名小小的保洁员:“鄙姓蒋,蒋予安。”
几乎不会有客人专门与一位保洁员打招呼,冯安在培训课上也没有受到过相应的培训。看着蒋予安伸来的手,冯安不自觉的紧张起来,有儿受若惊,也有儿为难,迟迟疑疑的不知该不该握上去:“我叫冯安。”他不好意思的一笑,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去握:“蒋先生,我现在手上不太净。”
然后他转向冯安别,语气温和:“我还有事。”
冯安脑中打了个激灵:“你是那天……摄影棚门的客人?”
冯安这才稍微放一心。
蒋予安没在意,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去:“你是季深的助理?”
蒋予安又说:“季深这个人,太过急功近利,你跟在他边,难免会受到一些不好的影响。离开风行,对于你来说正好是个重新开始的机会,你也不必……”
男人仿佛是思索了一会儿,随即语气笃定的说:“我们在风行见过面。”
冯安有些惊讶的回过,发现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已经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,正在对自己说话。
蒋予安显然是个很有涵养的人,从开始到现在,一直表现的很随和,像个真诚的长辈。但不知为什么,冯安总觉得对方那种亲切温和的表象面,隐隐透着一
蒋予安朝他了一,把手里未完的香烟熄在了烟灰缸里。
他本来还想继续说去,然而外面忽然有个西装打扮的青年走了来,站在门对蒋予安说:“蒋总,您现在方便吗?廖局长说有些事想私和您谈谈。”
此言一,冯安立刻变了脸――他忽然想起来,吴成粱是大老板,蒋予安也不是小人,他们是同一阶级的人,也许是互相认识的朋友。如今自己正好撞了个正着,人家会不会替朋友兴师问罪?
“季深的事我听说了一。”蒋予安向外走了几步,了一烟,缓缓吐烟雾,笑着打量他:“是你把吴成粱脑袋打破的?”
男人很,这样近距离的站在冯安面前,几乎让冯安产生了一儿压迫。他放手中的清洁剂站起来,有儿局促的解释:“我不是艺人,只是助理,而且……现在已经离开风行了。”
响起了一低沉好听的男声:“我在这里,会影响你工作吗?”
“没关系的,不影响。”他连忙答:“客人您请自便。”
男人微笑着了,然后走过来,将指间的半香烟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磕了磕:“你不是风行的艺人吗?怎么会在这儿?”
以季深目前的境况,这个问题显得有些。季深现在“臭名昭著”,好像连带着他这个前助理的份也不光彩起来,冯安糊着答:“……以前是。”
男人盯着冯安看了一会儿,忽然说:“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?”
蒋予安像是看了他的心事,笑着安抚他:“你放心,我没有别的意思――吴成粱这个人我认识,风评不太好,他了事,很多人都在看笑话。你这一砸,倒是替一些人了一气。”
冯安愣住了。
冯安连忙向后退了一步,让开路:“您请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