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声音他在熟悉不过了，是兰陵。

兰陵还是笑眯眯的，“不会的，我怎么都是为了他好。”

“我看不大好。”

“你别碰我，你们都是骗，人类果然没有好人。”

他试着张嘴唱呼唤同伴，但是除了抢了一外，什么声音都发不来，他再也不能唱歌了。

“小言，你醒了，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？”

“啪”的一声，陈小言直接将兰芝伸过来的手打开。

兰芝坐在了车前，兰陵在赶车。

在车上装忧郁的陈小言偷偷看

“不要！我更不想看见他！”

“嗯，绪不太好，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，你就不怕他永远都接受不了你”

他静静地和府里的月告别，一个人在无人的街晃晃悠悠，终是找到了南海。

他什么都没了，家回不去了，宝宝没了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
隐隐约约听见那人说，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
冷漠脸1998，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你别激动，我不让他来就是了！”

――

“会好的，因为那孩不能。”

他慢慢走海中，想将双变回鱼尾。

“小言....我哥他也是想好好保护你。”

去了所以，他要永远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。

兰芝有些不理解的噘着嘴。

――

他只是想回家，他想回南海深，他不想去什么兰州，他不想成为人，人类之间太复杂了，他不想.....

“那我叫我哥来看看你。”

陈小言之前喝的那个药，是只能喝一次，和第二次就没有效果了，喝了之后就会暂时变成人类，可以一直远离，当再次回到海里时，药效就会失效。

陈小言发现自己变不回鲛人的形态了，十分慌张，他想是不是自己待的地方还太浅的原因，他继续忘海里深走，直接没了大海。

陈小言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，他想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鲛人了吧，居然要被淹死了。

“小言，你别这样，你把秀秀杀了，现在他那个父亲到派人追杀我们，我们现在准备回兰州，兰州是兰家的地界，到时候就安全了！”

陈小言抱着膝盖把脸埋在里面，不想听任何解释。

而这一切都因为兰陵的自作主张，全都没了了。

“又是不知！真的要气死我了！”

他突然想起兰陵每日喂给他吃的那些药，原来兰陵早要预谋，而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再利用他，原来自己才是别人计划中的一颗棋。

学着鲛人形态时的游泳方式，却发现自己在海里无法呼，胡乱动这四肢，自己像是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人类，连游泳的本领也被带走。

兰芝守在一侧也睡着了，他一起，兰芝就醒了过来，看见陈小言醒来了，喜望外。

陈小言觉到自己睡得一也不安稳，一直沉沉浮浮，摇晃的厉害，再睁时，就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，难怪颠簸的很厉害。

“他醒了？”

“怎么回事？！我怎么变不回去了！1998！”

他恍惚间好像看见有人向自己游过来，将自己拉上岸。

“你走开，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陈小言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