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一南曾在不同世界过多次检查,没有发现脑有病变的痕迹,相反他一直思路清晰,反应迅速,不论是科研还是战斗,都比普通人要胜一大截。他唯一能想到与其相关的,只有那些冰冷的睛,和偶然发作的染症状。
“我也是这么希望的。”夏一南仍是半眯着睛,看向翻涌的海面与从其上掠过的光束,那光彩亮了他的
“……白先生……白先生。”他隔了好一会才听见黎朔的声音。
黎朔双手在同样漆黑的风衣袋,隔了会才开,似乎是在犹豫:“我一直在想,我们之前见过面么?尤其这个场景,总觉得白先生有种熟悉。”
离开教授的躯后,他只在这个世界又发作了一次。这次的症状明显减轻了许多,他完全可以保持住理智。和染症状一起过来的还有黑刃,据记忆,白易夏原来的能力也是这个。
再怎么回想,也不能有更多的细节了,只是本能地觉得,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。
汐让巨兽接近了大陆,盾般的力量又让它们退败。利维坦中不乏有可以登陆作战的种类,可它们大多形态脆弱,在这种攻势毫无机会。
“我们确实见过,”夏一南笑说,“只是那时候的你可多了,不会这样凶人,像个幼稚鬼,或者说没长大的熊孩,随心所从来守不住规矩。追求人都耿直得可以,生怕别人看不来一样。”话后连自己都觉得意外,畅到好似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回答。
些许不善爬上黎朔的眉――任谁从不熟的人中,突然听到这种话语,大概都会觉得是调侃或者侮辱。
所以他这种况,更像是因为有过多的信息涌脑中,得不得不严谨地以时间为单位,开始遗忘。
乌云仍然在翻,一光束携着蓬的光辉,穿破阴沉。这种特殊的“信”的存在和d06一样,能给利维坦带来致命的打击。
汐最盛时,巨浪的端及了城墙最上方。夏一南迎着风站着,黑风衣被掀起,寒冷的汽携着咸味扑面而来。
“什么事?”他从思绪中走来,回问。
但区区三四十年的信息量,真的值得彻底的遗忘么?
遗忘本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,以此清空不重要的记忆。他记忆力一贯很好,周期以的大分事都记得清晰。
他顿了一,收敛住绪:“如果我真的是这种形象,那么还是希望我们没见过比较好。”
一直以来他的记忆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,三四十年前的事,就会开始模糊,最后在极短的时间完全忘却。黎朔说他们以前认识,夏一南本也半信半疑,毕竟他无法求证。
“怎么?”夏一南调侃笑到,“看我觉得一见如故啊?”
撼地的吼声,声音奇异地与脚墙产生某种共鸣,合着滔天而起的、击打着城墙的狂浪,好似整个世界都在颤抖,即将毁灭。
“是有这种觉。”黎朔微微皱眉,似乎仍是不想和他这种犯罪分,扯上过多的联系。
这种时候会有莫名的荒凉与孤独,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他站在城墙,独自面对撕破天际的闪电与怪。夏一南微眯着,一瞬间好似回到多年以前――滔天的浪,白的灯塔,闪烁如鬼魅的明黄灯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