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季正则难得正经的脸，心里五味陈杂，没有回答。

方杳安的睛和脸不受控制地同时发，他拿季正则毫无办法，“你这个人......要我怎么说你？你比我好一万倍，那么多人喜你，你有多前途无量你自己知。我呢？我一个不男不女的畸形，我敢正大光明地谁？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？要担心也是我该担心你会不会轨吧？”

季正则义正言辞地和他对峙，“我会想，送了她，你会不会生气，会不会嫉妒，会不会不开心？我就是幼稚，但我觉得自己没错。”

他被绕得发晕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不要怎样，我就要跟你在一起，和你结婚，和你生孩，我就是喜你。”他用方杳安的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，接着哭，“我会很很你，也会很他，我就想有个完整的，属于自己的家，和你一起。”

“因为我看见了。”

空气安静了一秒。

“我不会，让她自己回去。”

“你看见我穿的那件外套了吗？你还记得吗？”季正则看见他茫然的神，无奈地笑了一声，“去年运动会的时候，你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。我现在都记得，你坐在那，发很黑很，脸很白红红的，像没睡醒一样，特别特别可。而且那天我跑完1500以后，你来给我送了，我兴奋得要死，晚上抱着你的照片亲了好久都没睡觉。”他顿了顿，自嘲，“好傻对不对？”

季正则真的太知怎么煽动他的恻隐之心了，他一气梗在，质问，“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？”

“你！”

那天外公在我们家里晕倒了，妈妈和舅舅都赶不来，叫我去陪房。我不想让你晚上一个人回家，外公刚醒，我就从医院跑来了，去接你。”他突然笑来，混着泪，无限悲凉，“结果看见你和别人一起来，呵。”他讽刺地笑了一声，泪得更凶了，“你们一起吃馄饨，她还把勺放你的碗里，你陪她走路，对她笑，牵她的手，你们倒在雪里。我就站在那里看着，我想，我真的重要吗？没有我就会有别人，我就一会没来而已。”

方杳安不知说什么，嘴巴动了动，瓮声瓮气地，“我回什么？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吗？哪有人喜我？”

“要是我国了，你会等我吗？”但季正则的泪不完似的，滴满了他的手背，自己断然了定论，“你不会。”

“我就是害怕，连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都是我......”季正则撩起帘看他，弯翘的长睫被泪染湿了，黏在一起，显得尤其可怜，他哽咽了一，“都是我迫你的，我不求你多走几步，我就怕你回。”

“你幼不幼稚？我给你解释过了，那如果你是我，你会怎样？”

方杳安没有说话，现在只要开，就意味着示弱。

他说不过季正则，就算季正则正在哭，“你到底要怎样？”

“我买了跟你一样

季正则一扫刚才的信誓旦旦，睛耷拉着，哭得又红又，抿着嘴委屈地摇，笃定地，“不是这样的，大家都觉得我好，你就会我吗？你觉得自己不好，别人就不会你吗？不是这么算的。我知我自己，一定是自己好了才来监督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