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杳安明明知他在演戏,却又无可奈何地牵住他的手腕,心底里长呼一气,“好啦好啦,我记得,我记得好不好?别哭了。”
季正则泪迷蒙地看着他,“那我们......”
“
方杳安朝他翻了个白,“是啊!”
“你分手了吧?”
他的难过快要漫来,委屈极了,“我说了好多次,我说我喜你,长大以后要和你结婚,想和你生宝宝,你记得的啊。”
方杳安莫名难堪起来,嘴唇蠕动着拒绝,“不要。”
“什么?”
他急起来,声音大了一些,“为什么?我都说了会和你结婚了。”
他把人挤开,声气地,“一边去,别在这碍手碍脚。”
季正则把偏过去,躲他的手,“你为什么不记得?我明明告诉你好多次,你一次,一次都不记得。”
他小心可怜地站在碎片旁边,睛睁得大大的,慌乱又无辜,白半路上就没了气势。
方杳安腹诽,谁叫你那时候又白又,穿得又乖,跟个小姑娘似的。
他睇他一,“你跟我在一起,你妈肯定不会同意,你们家里应该没一个人会同意,你这样聪明一个人,嘛非得跟着我走弯路?”
季正则开始鼻,声音里压着哭腔,“你不记得,你又不记得,我那么喜你,你全都不记得。”
季正则眉开笑地抱着他,在脸颊上狠亲几,“真好!”
方杳安对上他的神,脸又有些,挣开他的手,也说不什么狠话,“你,你先去吃,还要我喂啊?”
他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,酸酸涨涨的,有种说不的怪异,把季正则推开,在脸上抹一把,“别亲了,腻歪死了。”
“谁会信这种话啊?”他不自然地耸肩,把低去,声音闷着,“别给我动手动脚,你这样叫我怎么信你?”
季正则就跟在他后去去,方杳安一回就转到他,又有些冒火,“你跟着我什么?去吃西瓜啊,都切好了。”
季正则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,“就因为我知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动脚,才说要和你结婚的啊!”他明明是大的一方,却自己抱着方杳安撒起来了,“我从小就想跟你结婚,玩家家酒的时候,我明明说了我想爸爸,要你妈妈的,可是你每次都不理我,还叫我去演女孩。”
端着几块西瓜和季正则了卧室,刚了门,季正则就贴上来,“小安。”
方杳安半路截了他的话,单刀直,“季正则,你知的,我面长了个女人的东西,又偏偏是个男人,难听一说,我是个畸形。”
方杳安撇撇嘴,死不承认,“这么久的事了,谁还......”
方杳安抬,看见他眶里泪花翻,湿漉漉的,抿着嘴要哭,吃了一惊,去抹他的泪,“喂!你什么?别假哭了行不行?”
方晏晏倒在沙发上,吃得满脸都是汁,肚撑起来一块,方杳安把电视关了,叫她洗把脸去睡午觉。
季正则上摇,“不是不是,小安很好看。”
季正则回看一目不转睛看电视的方晏晏,手臂去圈他的腰,“想和你一起吃。”
“那以后就是我和你了,是不是?”季正则扣着他肩膀,把他钳住,抱得很紧,嘴唇贴在他额上,像在宣誓主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