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对你……”

“昨天才知。”

“我知现在说这种话很无耻，你也不一定相信。”

“白岚，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，从来没有过。”

白岚的动作猛地一顿，陈诺白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复，扭过看见白岚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。刚刚躺的时候袋里的东西来了，陈诺白没发现，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白岚一就认了这个旧手机，他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了几，瞳孔一缩，脸一瞬间就变了。陈诺白抢过去把手机夺来，视频里的嬉笑声、嘲声、尖叫声、息声一齐冲屏幕。

“关于这整件事，我完全不知。”

“现在说什么都像在狡辩，我真的、真的不知怎么补偿给你。”

陈诺白到公司的时候，发现办公室那层围满了人，正在大张旗鼓地换家。勤的是个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，一副厚厚的镜，秃，驰骋职场多年，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。陈诺白皱了皱眉：“大清早的什么？”那主立即笑嘻嘻地迎上来：“陈总，这不是想给您换套新办公桌椅嘛，上一任的东西都帮您扔了，留着多晦气，您看了心里也不舒服。”白岚走电梯就听到这句话，一时间僵在原地尴尬万分，也不是退也不是。“胡说八什么东西，扔哪儿的给我去哪儿捡回来，有病。”陈诺白面一寒，“还有，过来跟白总歉。”

——太晚了，一切都太晚了。

第二十四章

白岚是被吻醒的，脸上有，他想用手背一，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人一把捉住了，从指甲盖一路吻到手腕。陈诺白了他的手心：“宝，起床吗？”白岚眯着睡看他：“你要门吗？”陈诺白抓着他手腕晃了晃：“陪我去上班吧。”“不要。”白岚翻了个背过去。从西涧回来到现在他们已经呆在一起超过七十二个小时了，白岚洗澡的时候陈诺白也一直跟着。其实白岚想问你是不是怕我死掉所以才整天整天看住我的，可是他不敢问，怕陈诺白知他有病。

掌，摔上门把他一个人关在了漫长又残忍的无边黑暗里。陈诺白心中如有刀绞，中灼痛，却已经没有泪来。

他一面将白岚用力怀里，一面语无次地细声安抚：“不要看，没有了，删除了，没有了，别怕。”陈诺白心乱如麻，有太多话想说，开却只觉得艰难万分，不知从何说起。

白岚额抵在他的肩上，无法克制地簌簌发抖，连牙齿都在打架，过了好久才吐几个飘飘忽忽的气音：“哥，我从第一天就在等你，你怎么现在才来啊？”

“一秒钟都没有过。”

一圈人面面相觑，这几天大家私里都在添油加醋地议论，整理整理都能写本了。上从四年多

陈诺白侧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，白岚把他的衣服小心卷上去。背上被碎玻璃割破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血痂，衣服粘在肉上，揭来的时候创又裂开了，细小的血珠一一渗来。白岚一边往他伤上气，一边习惯地着声哄小孩一样和他说话：“呼呼，不疼，不疼。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，今时不同往日，他竟然还停在自欺欺人的过去时里走不来。陈诺白抿了抿燥的嘴唇，涩涩开：“我们可以谈一谈九年前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