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这样,尚遥还是“死不改”,这臭病就是治不好。不过简予其实很明白尚遥会这样的原因,那是自幼长年累月刻到他骨里的习惯使然,他从前的担太重,担的时间太久,久到就算消失了,也还是无形地压在他上;久到简予无声地为他卸了十年,还是没能完全卸来。
每天早上刚醒来后的几分钟简予都非常黏人,这不,这会儿简予就正拉着尚遥的领带不松手,其实他没用什么劲儿,迷迷糊糊没清醒的人能有多大劲儿呢?但是尚遥非常享受他家简老师这种状态,心甘愿地被他拉着……从来如此,一直都是。
简予半夜醒来,暗骂自己令智昏,还是没把持住。扭看着尚遥沉静的睡颜,无奈地苦笑。
老实地伸了简予腰里,“老师不放心我,那就亲自检查一吧。”
简予升空时惊呼了一声,懵了一秒后彻底醒了,在尚遥背上乱捶一通,边捶边大骂:“你个小兔崽是不是不想活了?!你放我来!!!”
简予重新闭上,在被里摸到尚遥的手虚握着,无声叹息:一生还那么长,咱们慢慢来……尚遥,再勇敢些,我们一起加油……
简予没一会儿就调到了正常状态,睁大了一双睛,对上了尚遥笑眯眯的俊脸,低望见了手中抓着的尚遥的领带,自己也笑了起来。他支起上半,跪坐在床边慢慢替尚遥把被自己破坏的着装重新整理好,开:“真的不再休养休养?”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。
简予砰一声把洗手间门给摔上了,在里面怒吼一声:“我要去健房!我要健!”
尚遥漫不经心地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简予给自己打好了领带,上前一步一把简予给扛了起来,没错,是扛,扛麻袋的那种扛。
简予愣愣的没反应,睛都没完全睁开。
简予气得牙:“你给我等着!不就是仗着为师现在不忍心对你重手么?等你好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简予睛里聚了些颠来的花,气势汹汹地瞪着迅速跑远并在咧嘴大笑的尚遥,那臭小还贱兮兮地说:“简老师你看,我是不是力壮更胜从前了?”
尚遥欠揍地真相:“简老师,不好意思了,我们都知,你明明就是打不过我。”
……
第二天简予在闹铃唱完一遍后才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来,发现尚遥已经西装革履地穿整齐了,正在系领带。见他醒来,尚遥过来给了他一个早安吻:“早餐摆桌上了,吃完再去学校。”
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,尚遥这家伙,从不肯在他面前示弱,各种意义上的,太过要。上次他应酬喝酒喝得胃血,偷摸着让助理送去医院,当时编了个借瞒着简予,好得差不多了才告诉他,简予那次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火,还赌气地让尚遥去跟他助理过,自己跑老余那儿借住,两人整整冷战了一个月……
尚遥无视肩上传来的毫无威慑力的警告,扛着简予在屋里转了好几遍,脸不红气不的,最后改扛为抱,把人放在了洗手间。
尚遥知简予就只能嘴上吼吼,他太懒了,就跟个佩奇似的,能坐着不站着,能躺着不坐着,唯一接受的锻炼方式就是上班走走路,去健房这种话说了无数次,压没执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