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阮……”

“不过这种人偶需要耗费饲主血，而且承受能力很有限，也不能完全挡去灾厄。”

萧潇咬紧牙关，从嗓里挤一句话：

“你说，萧宁为什么非要那两只阴阳玉雕成的玉蝉，又为什么要在得到了玉蝉之后，冒着惊动那么多人的风险，也要到白家带走凤？”

萧潇沉声解释：“我以前也跟你说过，但凡施用降术者，都会遭到天谴，或多或少必受术法反噬，轻者损福折寿，重者甚至会当场毙命，越是厉害的降师越是如此。”

“替人偶不止可以用木，也可以用真人——凤与‘白意鸣’本来就是天底血脉最亲近的人，而且两人生辰八字极为接近，把同胞成活生生的替人偶，再用阴阳玉双蝉压，让活偶不受到多大反噬，肉也能不死不腐的话……”

阮暮灯轻轻摇摇。

众人在别墅地室里的发现,

“那样哪怕凤四肢烂成骨架，或者被万虫啃咬，也要一直当他的替……而萧宁自己，从此就无需再去顾虑天谴，可以尽为所为了。”
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这个玩意儿应该是替人偶。”

萧潇的手无意识地搭上自己肩膀，紧紧抓住阮暮灯的手腕，盯着木偶的双灼灼似有火光跃。

成人大小的木雕的人偶。

他伸手指了指地上横陈的木偶，“所以有一种很常用的方法，就是降术师会给自己一个‘替’，用自血喂养，再贴上写了自己姓名和生辰八字的黄符，这样如果反噬到时，人偶就会替他承受或者分担报应。”

阮暮灯眉心紧锁，看着在木偶里钻钻的小虫，觉得当真够恶心的。

“萧潇？”

阮暮灯察觉到自家师傅的异常，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推了推。

萧潇回，看向阮暮灯的神里难得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焦急。

“阴阳玉雕成的玉蝉，白蝉可留存肉最后一阳气，黑蝉可保肉不腐不朽，如果不是用在镇尸，而是用在垂死之人上，那么即便那人受到再大的伤害，也会如同活死人一样，不会咽最后一气，而且肉也会自己逐渐修复创伤。”

只是不知它到底是何年何月的作品了，看上去又脏又旧，手脚都有烟火熏烤过般漆黑的焦痕，一深而长的裂痕从颈一直延伸到，就像有人拿着把大柴刀在木偶上纵劈了一似的。仔细看木雕腔的裂，深还有一团又一团米粒似的黄褐小虫，互相推挤蠕动着。

不止是阮暮灯，连后面几个小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替人偶的存在，都来恍然大悟的表。

他说着，声音倏地梗在咙里，睛睁大，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似的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萧潇看了看木偶腔里的蠕虫，“像这一个，就是已经彻底报废，没法再用的了……”

木雕人偶是柳木雕成的，没有穿衣服，材玲珑起伏，明显的个女，宽容虽然雕得不甚细致，耳鼻却很明晰。

其实萧潇提示到这个份上，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，但并没有说来，只是认真地听着师傅说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第121章、十三、天谴04

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