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哥一怔，想了想：“不是，去年被打死的是汉族小孩，前年被他打死的是鲜卑小孩。”

程卫突然想起那日清晨，在山雾未散的后院，东方先生曾经对他说：“我知你想问什么，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，哪怕你费尽心机，也无法左右这孩的命术。”

义哥不服气，囗起伏不定。

义哥：“我没错，我是在帮他们，这个邹财主去年才打死一个小乞丐，他手里的鞭每年都要打死人，官府不追究，我们只有暗中对付他。”

义哥放平了绪，缓缓：“当初他们杀鲜卑人的时候，我们不说话，因为我们不是鲜卑人；后来他们杀了胡人，我们也不说话，因为我们不是胡人；后来他们来杀我们，已经没有人帮我们说话了……”

新的生活开始了，义哥跟着程卫帐房，从最基本的算学开始。

义哥：“我从未打过程府的旗号行事，你不要担心，我不会拖程府。”

程卫突然问：“那个被打死的小乞丐是你族的吗！？”

此时此刻，义哥满是血迹，站在夕阳与程卫理论，骨气没有得像面条一样，而是直了腰在说话。

程卫大声：“你傻呀！？你为何要手，还带！？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对吧！？汉族民自有地帮派会解决此事。俱我所知，鲜卑，胡人和匈遗民各有自己的地，都极少往来的，你为何要带挑起事端？”

程卫突然说：“你的考试通过了，明日开始，跟我学生意。”

程卫气得冒烟：“我是怕你拖我吗！？我是怕你被有心人利用还不知，你懂得很多吗！？知朝庭现在什么况吗！？匹夫之勇不算英雄！有勇无谋的人不但自己坏事，还会牵连别人。今日你带杀人还变得有理了吗！？”

……

便好……

无为而治……

义哥：“……”

命术无法左右，那就不要去左右……

既然他有自己的天命……

程卫作为程府大当家，掌着几把重要的钥匙，其中就有总帐房的钥匙，这是一间堆码在架上总共有二十三只木箱的房间，每个箱

义哥的声音不带丝毫绪：“你晓得十五年前发生的事吗！？十五年前中原暴发过一场大规模排异事件，汉民自发组织起来追杀居住在中原的异族，鲜卑，胡人，还有匈遗民都被砍杀过半，我的父母，就是那时候被杀的。可我无法恨那些汉民，只恨我的族人太沉默。”

那就随他去吧……

他还记得那晚义哥很想跟着东方先生徒弟，东方朔拒绝：“你来这世上走一趟，有你自己该去的地方，也自有该走的路！你的天命不在我这里！”

程卫有模糊了，他好像看到曾经有个影，那人也这般气，也是杀伐果断，面对死亡从不低。

乞讨，绝不能生事端，否则朝中官员以此为由上奏皇帝，会将他们都赶走。你这不是在帮他们，是在害他们。”

程卫的声音放轻了一：“你记住，虽然你们不认识匈文字，不会行匈礼节，不会说匈话，但你们从生起就被标注了‘匈’这两个字！而汉人很讨厌这两个字！今日汉人民的小孩被杀，你去帮忙！明日你族的小孩被杀，汉人只会拍人称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