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毓从橱柜里拿一个碗，一边盛粥一边说：“嗓没好我也没办法，而且我不是还有五天的年假么，正好这次休了，咳咳……小天那边张肯定有办法搞定，他多半也只是抱怨几句，你不用担心这个。”

“我看他昨天跟你说话了。”余砚试探着问。

厨房里的锅气腾腾，王修远见姚毓丝毫没有醒来的趋势，犹豫片刻，走去打开看那正在煮的粥，寡淡的白粥冒米香，在他关掉火之后才停止渐渐变稠的沸腾。

“相认？”王修远眉一皱，警戒：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认识他？”

“生病了的人还自己照顾自己，听起来有凄惨。张上次不是说给你介绍一个她朋友家的侄女么，你见了没？觉怎么样啊？”

“没有，你关心这个什么？”

“好。”实际上余砚也有此想法，碍于上司在场，没有表现来而已。

“他只是在梦。”
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相认？”

“还不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，你说你好歹一个知名电台主持人，长得也算是个小帅，要找也不难啊，喂，你在电台里说的那个难是真的啊？到现在还在等――”

“行，我不担心这个，我就问问你，自己生病一个人在家方不方便啊？不会天天外卖吧？”

同样的，他也不会知余砚清楚自己和姚毓的关系。

机会也从结界中来。

“还要等两天啊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，每天都是来电话问你怎么还不回来的听众，把小天都快烦死了，他说这周帮你完就不了。”

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，他将手机拿远看了一，开免提，连忙穿鞋跑到厨房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电话里的人问。

余砚看着沙发上脸苍白的姚毓，放低声音：“那现在人也见到了，知他没什么大病，只不过是发烧冒之类的症状，你放心了吗？准备什么时候离开？”

“唉生病了你都不让我安静一会，这个话题没什么好说的，要是没事我先挂了，张那边你记得帮我交代一

“火关了？”姚毓狐疑地自言自语，他打开锅盖，里面正是温的白粥。

王修远不耐烦的表，如果不是姚毓在熟睡中，被揭穿心事的他肯定会朝余砚大吼，而此刻他只是凶恶地瞪了一对方，：“你真的很烦，不要再手那么多了。”

“江通，什么事？”姚毓的声音沙哑，刚醒来显得更加有气无力。

“你以为我是你啊，而且又不是什么大病，手脚还能动，我自己会厨饭。”姚毓咳了两声，挖了半勺糖放碗里搅拌。

“哦没什么，你帮我跟张说过两天才能回去上班。”

王修远的视线也跟着移了过去，：“想走的时候我自己会走，不用你。”

每次任务完成后，傅见驰都会抹去那些有过接的人类的记忆，王修远和姚毓也不例外，他们脑都有一颗窃梦珠，所以见到余砚的时候，王修远没有任何印象。

姚毓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，他打了个哈欠拿起电话，余砚在这期间已经回到傅见驰的结界中，并且顺手拿走了放在桌上的书。

“我知你不想走，你肯定有话要跟他说。”余砚真诚建议，“他好像晚上看得到你，不如就今天晚上说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