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不想要大好前程,你知的......”吴咎的眸中泪光闪闪。
吴咎当然知他要去哪里,昨天看到对方现在这里的欣悦早已消失得无踪无影,他明白邵执文的现是短暂停留,只不过是为了吊念。
“小咎……”邵执文为难地皱眉,双眸愧的看着央求自己的人,“你应该知我要去哪,我们已经这样了,不要再勉。”
整个房间弥漫着温
“邵执文。”吴咎起抓住他,“别走。”
两人缄默不语。说完或乐或意义深重的回忆,刻意避开那段恋的句号,此刻,分别之际如结局一般昭然若揭,不得不去面对。
回忆犹如晴日风动的天空,总是在白光将尽的时候才开始焕变彩,唯有黑夜相伴的人最能受到每一艳霞晕落的极致妙曼。正因如此,吴咎频频回去看的往事,皆灼烈、郁、瑰丽。
邵执文角细纹透疲态,三十四岁的他不再拥有当年烈与赤诚,他拿对方从后环住自己的手,“有时候放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难。过去永远是过去,再好人也要向前看,我知这些话自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小咎,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比我好。”
吴咎的决然一声,瞬间让邵执文回神,他惊愕:“什么?小咎,不要乱说。”
邵执文若有所思:“嗯,一夜就这样过去了。”
“我想的很清楚,能重新画画都是因为你,如果你拒绝我,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这里学术了。”
跨越过这条界限,从此,师生间的那一暧昧横,逆行在吴咎整个少年至青年时期。
尽如此,烈到冲破腔的绪依然支着他,吴咎上前抱住对方,“十年,我们在一起十年,你真的可以说放就放?”
“你答应过我说会等三年的,现在三年还没到。”吴咎想到远在大洋彼岸庆生当天接到对方说分手的电话,心沉沉往坠。
邵执文先站起,他后退几步,低对吴咎:“我也该走了,小咎,好好保重。”
术上契合相投的朋友,同时,对方的家庭遭遇也让他到心疼。
“如果你不答应,我就再也不画画了。”
邵执文许久后才吐几个字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邵执文不知这种熟悉是否可以被称之为习惯,习惯是否可以延续为某种潜在的,只是他清楚地认知到自己已逾越界限,尤其是此刻看到吴咎这张泪痕蜿蜒的脸。他在心中吁叹一声,终于知为什么自己当初培训学校任职时,好心的同事在耳边千叮咛万嘱咐――要跟学生保持距离。
可是清醒过后,理智在时刻提醒他。
他把这条警戒抛之脑后,终于被蓄满的支,冲动行为。
“傻瓜,你那么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,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?”邵执文满脸认真:“以后你会有大好前程,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受到膛温的吴咎紧紧回抱住他。
“天亮了。”吴咎侧看着外面微蓝的天光说。
从恋伊始到中期,有太多太多无足轻重的小事,被放陈旧珍宝盒中,每一件拿来倾诉,不由得引起慨万千。回忆绵长,不似世事,终有聚散。
邵执文低叹一声,再也没有其他言语要说,伸手抱住对方:“别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