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柳跟着读了一遍，“柳暗花明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为了节约笔墨，他们一般是先在地上练几遍。小柳接过笔和纸，放到膝盖上，埋得极低，小心翼翼、无比认真在空白写一个“柳”字。

林宗海摘一柳枝逗他，不消一会就乏趣，开始教小柳识字。他知小柳没上过学堂，别说不写字念书了，平常连书本都没机会摸。林宗海上勤奋，颇有远见，家里虽没条件供他上学，他倒会自己找机会，每天盘问弟弟检查读书成果的功夫，略记简单几个汉字，长此以往，见到那些字会念也能写了。

☆、第22章

“那这是个好词。”小柳兴得睛笑成一条，就像是自己被认可了一样，忍不住去大黄的。

每一个比划都像是重重描绘过，字微微倾斜，林宗海看到后喜上眉梢，欣：“不错，这次是真的会了。”

心知小柳受家庭冷落，无法跟其他同龄人一样接受过知识洗礼，还因此常常遭到奚落，他自卑，对不了解的文化领域心生向往，又倔要，使得他无法主动跟自己开表达求知。林宗海便借机教他写名字，开始每天短暂的自由教学。

小柳微微笑：“学了后才知这个字长得这么复杂。”

意和悠然。

小柳扑哧一笑，“除了你在报纸上看到的‘杨柳依依’，还能有什么？”

小柳着捡来的细枝，在地上一笔一划，缓慢地写那个让他深复杂的字。

由于一天时间大分在外务农，需要用到那些悄悄熟识的汉字的地方几乎没有，他便让大托她的未婚夫，从镇上捎回一些废回收那捞的旧书刊，薄薄的一本，大多是城里孩念完书的课本，上面每篇文章都标注了拼音，方便林宗海连贯，有时也夹杂着过期老久的报纸，他叠成正正方方的一小块放在兜里，种庄稼休息时，就坐在田埂上看。

“海哥，对不对？”

“写景的，不过也表示――”林宗海挠挠，作思考状“表示事朝着好的一面发展。”

小柳突然：“海哥，你每天教我，会不会腻？我这么笨，一个字都要学好久……”

“这个成语叫柳暗花明。”

“刚开始都这样，我那会才叫笨呢，

“昨天还会写，不知今天是不是忘了？你写给我看看。”林宗海拿着小书册问。

“都对了，你在纸上写一遍。”

意阑珊，景轮换，他们在和煦柔风里远足、小憩、看又近又远的白云飘然而去，有时给大黄抓上的虱蚤，大黄随主人愈发亲近林宗海，总是刚一坐到树荫，便摇晃着尾巴凑过来，又又挠，像个孩一样让林宗海陪它玩耍。

凭着这持的好学劲到现在，比那两个不成的弟弟会认的字还多，跟小柳闲聊时也会拿快翻烂了的破旧小书，读个一两句，这个时候小柳总是神采奕奕望着他，当林宗海抬的时候，才知对方是在瞧书上一行一行的黑字。

“这可是你的名字，不会写怎么行？不要小看这个字，它有很多寓意，前几天我就看到了一个成语，里面就有这‘柳’字。”林宗海故作神秘。

“可不是嘛，我看村里的孩都没学过。来，我教你。”说罢，林宗海捡起自己旁边那只代替笔的细树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