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!”陈惠佳妈妈从包里拿一个蓝笔记本,翻开写了一半的好记号的那页,伸到王修远面前:“这是我女儿写的日记,上面清清楚楚说了,她对你非常失望,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!而前一页,也就是你们见面的前一天,她在日记里说第二天要去跟你表白,这难不是真的吗?我还问过惠佳的朋友,她们都说你们见面的那天就是惠佳准备跟你表白的日!”
“这个女人――”站在陈惠佳母亲不足一米距离的顾齐,忍不住想伸手阻止她,可手刚伸去就虚空扑回来,本无法及对方一分一毫,他气急败坏地咒骂一声,走人群。
陈惠佳妈妈声质问:“你说你那个时候就走了,有人证明吗?你还说你回家写作业,谁来证明是真的?!没有是吧?我就知!你班主任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,我不会相信的,我们惠佳就是被你害死了!”
女人凌冽的底布满疯狂,如无数条扭动躯尾吐阴毒的小蛇,朝着少年一簇而上。王修远不得,更退不了,他将紧紧成拳的双手垂在两侧,面对死者母亲的无理斥责,只能用尽全力发否认的真实声音,或者沉默。
“不可能,一定是搞错了!这个人绝对不是我。”
陈惠佳妈妈突然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臂,狠狠瞪着他:“事到如今你还狡辩,你不就是因为我女儿喜你,才胆大包天欺负她,认定她不会说来告诉别人么?我告诉你你错了!我是绝不会让惠佳白白惨死的!我要让你们学校所有人都知,陈惠佳!就是被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人死的!”
围观学生作年兽散,他们一边小声讨论刚才亲目睹的壮举,一边快步往教室奔去。走廊立刻变得宽阔安静,只有原地未动的王修远,和发完后一脸仇视着他的陈惠佳母亲。
她一阵冷笑,“怎么?我说错了吗?我知你是单亲家庭,如果不是你妈忙着再嫁懒得你,见都不肯见我,我也不会跑到学校来直接找你。哦,我知了,你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心理变态,不平衡想报复社会!”
王修远脸上红了一片,他不顾窘态,激动地为自己辩白:“不!不是我,阿姨,真的不是我,那天我跟她一起走,在川站就分开各自回家了,我真的不知后面会发生这种事,我也不可能――”
像是被对方亢尖锐的声音刺痛,王修远猛地推开她,脸上受伤隐忍的表被当愧疚和心虚,陈惠佳妈妈支起趔趄的,凌乱的发都顾不上整理。
王修远不敢相信地盯着日记上面的字看,只有短短几句话,勾勒执笔女孩深深的失望、无助、和愤怒,只是日记上并没有直接名“那个人”就是自己。
余砚躲到墙后面,看到这个不是王修远班主任的老师,对女人和颜悦:“您就是惠佳妈妈?有什么话我们去办
别跟我装了!是你对不对?就是你对我们惠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,才害得她那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,不得已的选择!都是你害了她,是你!”
“都站在这什么?!”老师的突然闯的声音和铃声同步而来,“上课了,哪个班的赶紧回教室上课!”
对于她不断重复的这句话,王修远紧咬着牙,定否认:“不是我,不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