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我让你死的啊。余砚在心里为自己喊冤。
“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难听?”遗愿二字使顾齐紧皱眉,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个词用在自
生死大权不由他来控,他要的,是找到那些大限已至脱离肉,却因种种原因没有被“死神”带去冥界的灵魂,完成最后一项收尾工作。与其说他是死神,不如说更像是死神的善后理者。
“真不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,声声说要帮我实现心愿,却连这个都不知。”顾齐有些轻蔑地看了他一。
“你是......死神?来带我走的吗?”顾齐有些激动地继续发问。
也许是余砚从外貌来看和他的年纪相仿的缘故,顾齐虽搞不清这个人的份来历,也并未带有丝毫敬畏之意,他微微将背直,用傲的语气说:“算了,反正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。”
余砚依旧诚实地回答他的疑问:“我也不知有没有天堂。”
“死神”这个词余砚经常听到,是人类对夺取生命的冥界者所创造的称谓。每个在他面前提到这个词的灵者,神中都带着相同的惊恐,虽然有着“神”这个字,但却是一个象征残酷与黑暗的词汇。
在傅见驰的引领,他们终于停步在一棵绿叶相遮的树旁,脚是一层一层的台阶,有学生三三两两坐在宽厚的石阶上谈天说地。随着青年的目光看过去,余砚找到了这次的目标人。
“我......”余砚想着如何跟前有些咄咄人的少年解释自己的份,他眨眨:“我是来帮助你完成心愿的。”
“难真的有天堂吗?就算有,也不是我这种人去的地方。”顾齐自暴自弃转过望向前方,似乎对自己之后的去毫不关心。
“正是因为你在生前没有完成某些心愿,死后才会徘徊在这里,你想想有什么牵挂的人和事,我可以帮你完成。”
他跨着从容的步伐走台阶,朝那个背对而坐、尽显寥落的影而去。
面对余砚一本正经的解释,顾齐将信将疑,“这么说,你不是来带我去地狱的?”
“地狱?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自己会去地狱?”地狱在人界是一个不好的词,余砚想更正他的说法。
“您好。”余砚也学着对方坐在台阶上,在旁边有礼貌地说人类打招呼惯用的开场白,“你是顾齐吗?”
“当然。”余砚耐心地解释:“我不是人类。”
顾齐显然不是那么好糊的人,皱着眉一副问到底的模样:“那你是什么?为什么知我的名字?”
“完成心愿?你知你在说什么吗?”顾齐听到他的话,生气的表,“我都已经死了,死了一个多月了!”
“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未了的遗愿?”余砚一都不在意他的轻视,人类本来就是很难懂的,他只想快完成所负任务,这才是他存在人间的使命。
“我不是死神。”准确来说,余砚的确不算所谓的死神,因为他不负责从人类肉躯壳中走魂魄。
,目光尤为纯净,望着每一片花草、每一栋建筑、每一个现在前的景,都带三分新奇。
男孩的表充满戒备,打量着这个突然搭讪的人,没有回答余砚的问题,而是问:“你看得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