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又是另一种震撼：“靠！我就说，姓卢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！”

可今天，他一直以来打得如意算盘不灵了，程念安安静静的表，让人没有底。

程念笔直站在那儿，没了往常被羞辱的惊慌愤怒。

他没否认，他……卢占星发懵：“你……”程念看他的样，已经不再畏惧他，“你和他……你他妈来真的？你和他！和他这么一个……”

是程念摁着他的手，才停止他的战栗：“你的歉，我接受。”卢占星知程念不是说假的，他真的原谅他了，“但你的半辈，留给对的人吧。”

“你说谁不是东西呢！”卢占星一瞪，梁铎就怂了，“没谁……那个，我过去给二麟那儿搭把手……”他朝程念使，“程念，一起啊……”

“你上……什么味儿啊……”他狭隘地伸长巴，蹙鼻不知在程念上闻什么，“一臭粪的味儿……”又是那种戏谑相，“你跟他睡了？你们可真行，他弟在边上吧……哦，不过也是……”和看不起人的轻蔑，“他们这儿连老婆都是轮着睡的……”

“卢占星。”他这边才声，程念就开了，叫的也是他的名字，“有些事儿，我也得不地，这些话，我早该跟你说清楚。”

卢占星害怕：“程……念……”

卢占星知程念不会，他多净啊，所以更要拿脏话揶他，哪怕激起他一反应，但恐怕这次，他要失望了。

程念可没要和他说的，梁铎一跑，他也要走，可他走一步，卢占星就跟紧迫盯人似的，嗅着鼻，把他的去路都拦死。

他和程念较着劲，看起来是他狠，其实他心里怯。以往要掐住程念这个人太容易了，他太端着，又好面，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任何一事都是他拿程念的方法。

卢占星知程念不喜这些，可再作的招，能留住人，他不在乎。只要能把程念绑在边，他们之间就有戏，把时间熬了，熬透了，熬得没别人了，程念就是他的了。

“程念……你会后悔的……最多两三天，最迟一周，我们就会从这里离开。”卢占星慌了，声音抖得厉害，程念正在脱离他的掌控，“你不属于这里。可他不同！他生在这儿，长在这儿，以后还会死在这儿！他不会走，也走不去！”

像赌一局博弈，又像最恶毒的咒，卢占星愤声：“你们俩，没戏！”

卢占星终于明白，

他难得柔的凝视，卢占星暗自里求过千八百回，可真到落在上，他才知什么叫难受。

卢占星说完，眉压着，又盯在程念脸上，既不走，也不让。

13

“我和他，不行么？”程念的褐珠淡淡瞥过来。

“别在我上浪费时间了。”程念的脸很平静，褐珠里没了往常的厌弃，“你好好找个人吧。”

真他妈疼啊，被刀剐了心肝，也就这么疼了吧。

“你去吧……”卢占星让他俩中间一，摆明了，不放，“我找程念说话。”

卢占星想笑，嘴一咧，疼的，五官都不对位了：“你……你还在怪我当时对你……”他想伸手把人抓住，腕抬起来，才发现抖得厉害，“程念……那件事……是我错！我跟你歉，我赎罪，只要你兴，我把半辈都用来赔你！”

卢占星蹭着脚跟往后挪，是副要逃跑的姿态，先前他不走是因为不想走，可这会儿他又悔恨走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