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睛都哭红了，被泪浸湿的长睫湿漉漉的挂着几颗泪珠，他一眨就掉来一颗，看起来格外可怜，又动人的很。

“我会很听话的！阿娘说我最乖最听话了！”

太看着他的目光微微一顿。

小娃娃用力，然后小心的抓着太的一片衣角，喜喜的说。

小娃娃被他的缩了缩脖，不过没敢躲，老老实实的回答说。

安安静静立在阴影里的侍从在等太的命令，是把吵闹的小娃娃扔去，还是直接割了他的。

小娃娃着泪珠的眸顿时亮的宛如光溢彩的星辰，里面映着太冷淡的面容，连那沉沉的阴郁轮廓都被薄薄的痕化了些，看起来意外的温柔。

太依然一动不动的望着他，似乎是在考虑如何理他。

“我叫江伏，阿娘和都叫我伏伏。”

这次太蹲来了，平视着他的眸居然有几分柔和。

他难过的了汪汪的眸，白的手背上沾了湿的痕，然后他伤心的噎噎问。

小娃娃惊慌失措的连忙抱住他的脖颈，像往常和阿娘撒一样蹭了蹭他的颈窝，然后讨好的朝他笑，蒙着鼻音的稚声糯又天真。

他的话让太沉默了几秒，然后松了松。

小娃娃瘪瘪嘴，委屈的说。

小娃娃也的察觉到东里压抑的凝滞氛围，他无措的靠着门呆了呆，然后又怯生生的朝着太跑了过去，巴巴的小心拽着他的衣角，带着哭腔求他。

“你听话的话，我就允许你见。”

半晌，他伸手摸了摸小娃娃的，重复。

“你叫什么？”

太不易觉察的蹙了一眉，心中忽

“你是我的雀人，东就是你的家。”

抚摸小娃娃的手慢慢移到霜衣领上绣着的“辰”字，太的声音很平淡，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陈述。

让这连绵哭声安静的手段有太多种了，要最快的还是最折磨人的，全凭太的心意。

太低看他，目光又黑又沉，看不任何绪。

“太哥哥，你能带我去找阿娘吗？”

“可是阿娘不在这里，也不在。”

“可是我想阿娘了，太哥哥，我能去见阿娘吗？”

空的东里人都退去了，昏暗的烛光将整座大殿映的半明半暗，面无表的太一言不发的看着不远哭的直打嗝的小娃娃，沉默的目光深的如幽深无波的潭。

“这就是你的家。”

“你刚才不乖，你想逃走。”

些许是因为从生起就被教导过雀人该懂的事，小娃娃听了这句话果然不再吵着要回去了。

徒劳的拍了一会门没人应答后，小娃娃才惶惶的转过看向始终不说话的太。

“太哥哥，我以后不逃走啦，我一定乖乖的。”

太掀起看着他甜甜的笑容，搭在他肩上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，像是在懒洋洋的逗一只小猫似的，语气漫不经心。

他垂眸，盯着小娃娃抓着他衣角的小手，然后把自己的手掌也覆了上去，一寸寸圈住那小小的温。

太的神非但没有满意，反而增了几分阴郁。

吵闹的东西都会被他令人理掉，偌大的东已经很久没有现过这么绵又脆弱的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