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微弱的光线从老旧的窗透来,隐约的光芒投在他的脸上,却凸显的他整个人更加的灰暗。
他的手上夹着一燃的烟,火星一明一暗的,前面一截长长的烟灰,上就要燃烧到尽了,而伊暮却依然一动不动。
家里的家和陈设十分简陋陈旧,依旧保持着好多年前的样,屋里没有一丝烟火的气息,犹如伊暮当的心境――冰冷而无助。
“咔!很好,这条过!”
小方被他放回家过年了,现在他是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边。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很好,看他没有助理,平时谁手上有空了,就会来帮帮忙,承担一助理的职责。
唐景铄友善地冲对方笑了笑,就走向蒋齐峰去看看刚刚的回放。
大学里的戏需要和学校协商,定在了学生的放假,学校拍摄一切都有章程,学校也会派人监督。
这一幕的时间很长,焦一直都在伊暮的上,他细微的动作他的脸他的表。
然而,若是仔细观察,就会发现,伊暮的手,一直在微微颤抖着,长时间地、一刻不停的颤抖。
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,伊暮回到家里,只有一室的阴暗和冰冷。
有工作人员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唐景铄,还顺手把大衣给他披上了。
本来,今天在伊暮家的这一幕后边的场景是伊暮倒地不起,西千诚冲了来,将他救起,这个场景在伊暮父母去世之后的每年,几乎都要发生一次。
蒋齐峰见唐景铄走来,冲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,满面笑意。这整个剧组,从工作人员到演员,只有唐景铄不是导演挑的人,是莫亦儒带来的。
楼的屋被装修成了大学宿舍的模样,伊暮在家和在大学寝室里的戏,大概就在这个地方完成。
戏中的时间线,正巧也是大年初一。
那个场景,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伊暮的脑海,如影随形,这么多年,他每到大年初一就回家,他试图去克服这件事对他带来的影响,试图通过新的记忆去覆盖旧的记忆……然而……
学校宿舍那边拍摄不是很方便,所以室就自己造景,需要宿舍外景分的,到时候就在学校取个景。
导演蒋齐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,大灯被工作人员打开,室一明亮起来。
伊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,可是睛在光的反之,隐光。
突然,直坐着的伊暮动了一,一秒,他的一歪,“嘭”一声倒在了地上,他颤抖越来越剧烈,从手指扩张到全,他甚至开始搐,然后是不停地呕……
看完了回放,大家都在收拾,准备转场,说是转场,其实一个场景就在楼。
创伤后应激障碍!
伊暮每年都要在这个时间回家,然后犯病,每次
曾经温的家,已经变成噩梦一般的存在,双亲在家中被人残忍的杀害,那年的大年初一,当伊暮推开屋门,满室的猩红。
要说唐景铄组之前,导演有多么地忐忑,现在就有多么的欣赏和欣。
凄凉的戏。
一个没有台词,一动不动的人,却用一些细节,绚烂了整个阴沉悲凉的氛围,让观者心中都沉甸甸的。
唐景铄和导演聊了一后面的场景,也离开换装,准备一场的拍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