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书书当晚就梦见了许明哲。
许书书试图从梁老师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,她皱起眉,将母亲端详了十几秒。
“那个。”梁老师坐来,“临时有事儿。”
明明没和许明哲待上个几年,可是他造成的童年阴影真的很深。
“男的。”
这条裙是母女俩发杂志时看见的,因为很贵再加上衣服本来就多就没买,这次倒是买回来了。
许书书条理清晰:“是吗。说好一天回来,这都乘以三了。你有想过世界上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我吗?”
“有什么事?”许书书冷着脸,“你这是刚约完会吧。让我猜一,是我爸送你回来的?”
“哪个同事?”许书书认识大分音乐学校的老师。
母女俩长得很像,梁秀珠像是成熟版的许书书。
本来正式开学对他们三生来说,其实和平时并没什么区别,反正本就等于没放过假,所以许书书不太在意这个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。她洗完脸来,看见沙发上摆着一条新裙。
“男的女的?”
“要我开车送你吗?”梁老师在厨房问,“开学第一天!”
不知这算不算是梁老师给的补偿。
梁老师光脚走过来,途中踢开一地狼藉,零袋,还没收拾的外卖包装,橘……尽是这位“嗷嗷待哺”的少女的杰作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梁老师说,“他连我的号码都没有,怎么打?你放心,我没和他联系。快去睡吧,明天早上起来有黑圈十张面膜都救不回来。”
梁老师起收拾行李:“可能有那个意思吧。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许书书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很低气压。
许书书手里抱着垂耳兔,巴巴的喊: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玩儿?”
“那是谁?”许书书不信,“你别告诉我深夜坐租车回来的。”
梦里他一直捣鼓着一个机,取名为“上飞刃”,是用来砍草、砍芦苇的,约莫算得上是个渔农用品。他神经质的兴奋着絮絮叨叨――“这次绝可以申请国家专利了。等我把这个卖去,专利费够我们生活一辈!”“看看这传动轴,多!本不可能卡草”――他把那机翻来覆去捣鼓,连梁秀珠叫他吃饭他都充耳不闻,晚上也不睡觉,当真是废寝忘。
许书书才是家长。
这都深夜了,她的妆容依旧致,神奕奕。许书书凑过去闻了闻,很好,香味也新鲜,看来应该是专车送回来的,完全没有一个差女人的风尘仆仆。
梁老师一惊讶:“怎么可能?”
这形看起来倒是份对换了。
许书书叹气:“人还行就别端着了,早固定来也好。免得许明哲还惦记着你。他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?”
“在追你?”她动摇了。
算了,这位行太深,她确实无法分辨。
之前这女人就有前科,还不止一次,每次都被玩得团团转,还屡教不改。
“隔市的嘛。”
梦里的许明哲就转过来说:“书书乖,一边儿去自己玩。等爸爸完这个卖了,海洋公园算什么,爸爸带你去国玩!”
都累死了。”
梁老师笑了一:“哎,什么都瞒不过你。一个同事送我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