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到程乾睿手的时间没多久，米皓已经会到了不同。原先的新媒是象牙塔生活的延伸，麦歆瑶引着、栗莉带着活，他只要好自己就行。如今一切都变了，他得绕着程乾睿转。

距离新刊正式印还有三天。

到快班程乾睿回来，就见米皓一脸踌躇满志的，心里好奇：“怎么，开心？”

栗莉并不太当一回事：“拿多少工资多少事好吧。我们钱少么自然的少，才轻松啊。她们也可以来新媒，谁拦着了？周末狂很少加班，不要太开心。”

三月二十七日上午九，参加天辉投资会。

刚接上公司无线的米皓：“……”

完成了任务，米皓笃笃定定地把地铁从早峰末尾坐到了平峰，回单位已是上午十半。与他的心相反，杂志社里没有半分悠闲的意思，编辑们个个面凝重，气氛十分沉闷。

“小米，回公司啦？”栗莉和他闲扯了几句路上堵不堵之类，话题又转回杂志印前的修罗期，慨：“批还是李思思批，她们说她两天没睡了，就坐在电脑面前哦。啧啧，辛苦的不行，我去茶间切橙的时候看到她在泡茶，觉魂灵都要飞去了……”

时近中午，米皓和程乾睿确认了回公司吃饭，刚定好外卖就接到沈珍的电话：“Mickey，再确认一程总这几天的活动安排。”

……

“又到每个月那几天啦。”麦歆瑶在微信群里慨。

他深深了气。

三月二十八日午一，参加天辉总每月例会。

米皓笑笑：“没事。”

“你是跟着程总的。”

程乾睿那应了一声：“嗯，知了。我应该来不及回单位，等会赵总顺路过来一起走。”

送印前所有人刀山火海，生命的意义只有一个――紧锣密鼓准备好月初的，否则就等着被倪梦从十八楼丢去。然而准备行二校的新刊里还有一个专栏、两页图文没搞定，作者日常拖延，负责相关容的几个编辑脸惨白，靠猛灌黑咖啡苟延残，盯着屏幕的双早就熬成兔。

麦歆瑶知和她讲不通，无奈：“好了呀，少讲两句。”

这段日程乾睿没少回天辉交接工作，往返的次数不少，但都是自己开车。米皓的脑回路比较单纯，觉得赵总和程乾睿暗地里不对付，面上坐一起肯定尴尬。而且赵总门范儿十足有助理开车，程哥和他挤一辆车哪有开自己的舒服……愈发觉得于心有愧。

麦歆瑶言提醒：“你们俩这几天别当其他人面太闲，不好。”

米皓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：“程哥，行程表安排午两和赵总去BM公司。”

他微微一怔，认真回：“嗯，我会好好。谢谢麦。”

米皓听见很多风言风语，关于他自己的，关于程乾睿的。栗莉听得更多，她义愤填膺、怒火中烧，在办公室里拍着桌板，最后化成几句安。

一银行，他给程乾睿发了短信说办好了，对方回得也很快：“好的。我在外面，你先回公司。”

米皓还没来得及回什么，就收到一条来自麦歆瑶的私聊――

米皓万分真诚地睁着一双圆的：“程哥，我准备这周回家，摸我爸的车。”

“妈，如果小米不被分到他那边活就好了，摆明了是欺负人。”

度好得让人受若惊。米皓心里有数，知这态度不是向着自己，而是向着背后的程乾睿，脸上也笑呵呵的客气。等办完交代的事，理财经理和米皓两个人相对谢，气氛一派乐祥和。

和赵总？

“知了，沈。”

他看了日程表，今天午两，和总经理赵宗尧会见BM中国区首席执行官。

一个是可以被替代的实习生，一个是空降来无无系的副总。米皓知自己为什么会被分过去，这是星瀚领导层对于空降的回应――来，给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