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半小时，米皓发现自己成了大小群组里讨论的对象。不知从哪来的人事资料截图跟着言扩散，一起传来传去。

米皓觉着自己不算善于交际那类，麦歆瑶善意提醒的那样低调理，告诉旁人的一概都是不熟悉、不清楚、不知。但尽这样，传言却并没有停，甚至变成了对他平淡回应的不满――“程总还没来呢，傲给谁看啊。”

麦歆瑶叹气：“好好。”

妈耶，刺激。

米皓：“……”

时尚行业的男人和其他职业比起来弯的比例更多，同业者们对此不会大惊小怪。但二十多年长久保持单，恋之心在腔里就地躺平，只敢脑补不敢实践的怂人一个，米皓弯得很隐蔽、宅得很彻底。他甚至颇为疑惑，栗莉明明不知自己是弯的，可偏偏能“戳中弯”，难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真意？

、、即、化。

米皓起伸了个懒腰，从脖到背脊都“咔咔”作响，第若次决定要去办张健卡。他才二十二岁，但这几年设计搞成的亚健康，让状况起码也得从二十五往后算。

栗莉笑：“歌怎么唱的，真的需要勇气。”米皓跟着哼哼：“来面对六飞鱼。”

不过脑补归脑补，他一颗没有经历风浪的小心脏可装不程乾睿。这位程总的外表明摆了现充直男，就算是弯的――算了，不可能。年龄别不是问题，但程总暂时没有女朋友，也不等于他需要男朋友。

他有懵。

卧槽。

看他心低迷，栗莉开始闲扯其他话题：“诶，之前不是说嘛，好男人不是结婚了就是基，小米你猜我们程总是不是个给啊？”米皓：“……”

栗莉挑眉：“你可劲的蹭程总，和他要多好有多好，气死这群弱智。”

米皓听她的言外之意――“我使唤谁”，赶紧：“麦，工作我肯定会好的。”

开玩笑，就现在这个山雨来的状况……他可不敢让同事们知自己是个基佬。

有说他是天辉中层领导亲戚的，有说他和程乾睿是小学同校的，更有说他和倪梦的侄女在谈恋的……甚至有人言之凿凿，文广新局某个姓米的工作人员是他的父亲。其间种种八卦十分彩，米皓虽然猜到会有人说嘴，却永远不知容竟然如此曲折离奇。

米皓捂着脸把砸在电脑桌前。

人家的意思他也懂，你什么背景啊，我从前没得罪过你吧，从今往后照顾照顾我呗？

被人议论的焦正在电脑椅里，盯着屏幕发呆，觉脑里全是甲方搅的浆糊。闻言机械地转过半个：“得，在程总边上就要被飞刀，那谁要真了他女朋友，岂不是每天都要承受枪林弹雨。”

当天他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，着编辑其他人若有若无的视线搬了办公室。

思是让米皓搬到程总办公室的外间，新媒的事还是继续，平时跟着程总而已。……跟着程总，万一忙起来呢？”她收了。

栗莉火上浇油：“人家要是想什么，分分钟的事啊。上克，你一实习生，简直即化。”

米皓很快把这事当玩笑抛到脑后去，但闹心的事还没结束。他那万年没啥消息的QQ和微信瞬间闹，平时相还凑合的那些同事不必说了，三五个不熟悉的人也来套近乎，话语委婉的、直接的都有，言辞间带着讨好意味。

栗莉看了微信群，慨：“还好你不是小姑娘，否则沾上程总，不得被人用刀飞死。”

这个用词过于真实了。

猜个屁。

第三天，程乾睿正式着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