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浅被陆景洵笑得鸡疙瘩都起来了,怕说去他笑个没完没了,清了清咙,继续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上:“问你呢!舒眠他们是不是要走了?”
陆景洵经不住温浅磨,恰好这几日的确也没什么事要理,真的寻到了一块成都上好的翡翠,虽然和谢瑜送来的那块羊脂白玉比起来还差些,但是也是稀有的宝的。
陆景洵一直低声絮语着,直到温浅的呼重新变得均匀绵长起来,陆景洵这才小心地将她的手轻轻掰开,放被里,然后起在青梧刚刚端来的木盆里将巾浸湿,拧后将温浅脸上的妆一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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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温浅一碰,陆景洵手里拓印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一,他没有急着回答温浅的问题,而是压低声音警告一般地对着温浅说:“你碰坏了,要是等不好看可别哭着来找我。”
温浅话里的期待意味太过于明显,陆景洵都不用琢磨就听得明明白白,也不怪温浅这么在意,毕竟舒眠对于她来说,真的是个隐患,只有这个隐患隔得远远的,无法将手伸到她边,她才能真正放心来。
“好像是。”陆景洵也是昨晚隐隐听陆行提了一句,他既然说了不过问,就真的没有花一心思在舒眠那里,只是嘱咐陆行盯着舒眠那行人,不要在临安城掀起什么风浪就行了。
陆景洵这几日都在南安王府里,闭门不,重新过上了一心陪温浅养胎的悠闲日。
他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温浅因为在夜里待得太久而有些凉的手,企图通过这种方式给她足够的温,一边顺势在床榻边坐来,低声安抚被梦魇缠住的女人:“阿浅放心,我一直在这儿,去哪里都会带上你。”
“什么叫好像啊
陆景洵完所有的事,将温浅安顿好后,这才上床拥着温浅,只是一夜无眠。
陆景洵本就是同温浅说着玩的,看她这副模样,觉得有些好笑,当然他也这么了,毫不掩饰地当着温浅的面笑了起来,而且是那种意味不明的笑。
自从上次陆景洵答应了要重新给温浅一个适合她的玉如意,温浅每日都要在陆景洵耳边念上几遍,生怕他忘记了一样。
接来的几天,陆景洵如他所说的那样,为了能给温浅足够的安全,没有再过问丁儿关于胡狄使团的事,另外许是太后施压的原因,皇帝也另找了人陪着胡狄使团,在临安城里四转了转,连那日殿上忽尔和提的关于联姻的事也不了了之。
看来是还没有醒,只是陆景洵没想到今天关于舒眠的事会在温浅心里留这么深的阴影。
温浅看着陆景洵仔细地将宣纸上的图样拓在翡翠上,忽的想起什么,戳了戳他的手臂,问他:“我听说过几日舒眠和忽尔和他们就要走了?”
这次温浅有了经验,只要陆景洵一示意,她就能准确地将陆景洵需要的东西递过去。因为这次的玉如意是温浅自己佩,所以她说什么也不想自己画图样,磨泡地非要陆景洵亲力亲为,说这样才更有意义。
温浅闻言轻哼一声,对着陆景洵挑挑眉:“我不,你就是要负责。”
小手给握住了。
温浅微微将睛睁开一条,声音很小不过却不难听里面的恐惧:“陆景洵,你别娶那个舒眠公主,你别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