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契苾！住手！”秦佩冷声喝止，又对纳锦，“你既是汉人，为何又为阿史那乌木效命？”

一石激起千层浪，除去先后知晓的赵熙、轩辕冕，已从他这番推断中有了猜测的独孤承，余四五位王公均是满面愕然，尤其是与他有旧的洛王同王，此刻更是惊诧万分。

“秦大人还在世时，曾经收养了许多孤儿，教他们技艺，最终才能为他所用，即使在他事之后也是如此。我便是被小姨收留，跟着她研习针凿药毒之术。咱们就年复一年、日复一日地蛰伏在那庄里，伺机而动。”纳锦苦笑，“我与小姨在东市开那江南绣庄，一开始只是为了与突厥联络，毕竟东西二市胡人甚多，不易引人注目。后来我们常见那些贵家弟在东市纵，想起昔年秦大人遗策中有一条便是挑起士庶间隙，于是便一同了这踏案……再后来，阴差阳错之我竟得到了王爷的青，众人一合计之，周先生拍板，才让我擒故纵地了雍王府，一是可以接近少主，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世言明，二也可以寻机

“那你说我为何这么？对我有何好？”

“等等，我依稀记得突厥人在刑衙门所杀官吏是个叫陈忓的八品官吧，仿佛还是寒门，若他是阿史那乌木之，恐怕与理不合吧？”从至尾一言不发的嘉武侯独孤承突然开。

纳锦缓缓跌坐来，手中孩被颠簸地一颤，瘪瘪嘴便哭泣。

秦佩不退不避，任凭众人视线如刀般戳在自己上，哑声，“本该死的人，从来都应是我啊。”

纳锦双唇战栗，一旁的契苾咄罗却怒喝，“你这妖妇，枉我们奉先王遗命听你差使，想不到你竟要谋害少主！今日我等便取你命，看你还如何吃里扒外！”

以为说的却是你！太病重，终于瞒不住的时候，你一面让周芜，也就是傀儡胡先生告诉雍王，你们给太毒，却不会伤及命，事成之后服解药便可痊愈。另一面，你无意中知晓谁是阿史那乌木的儿，便立刻放消息给漠北，也就是正在争夺汗位的金顿可汗第二阿史那附离，于是一群突厥死士来到长安，先是杀了不少朝廷官员，充作你们的掩护，后来更试图除去阿史那乌木之。”

秦佩嘲地笑笑，“不知你对雍王是真的深意重，还是野心滔天、痴人说梦……雍王为了储位拼死一搏，你却已开始为他打算，若是没有金册，无论谁承袭突厥余都是名不正言不顺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自相残杀，土崩瓦解。若是雍王顺利即位，这便是他的功业，若是他落在风，灭国之功于他更是大大的筹码。以解药换储位和金册，最后再将金册毁去，当真好算计。谋害太，背叛旧主，欺瞒夫君，我从未见过如此狠毒作之人！”

他曾随驾亲征剿灭二王，又识得秦泱，有此问并不稀奇。知晓的赵熙缓缓闭上睛，而轩辕冕只默然凝望着太、祖神位，满面怆然。

就连轩辕晋，也暂时从他自己那些小小里脱离来，傻愣愣地看着秦佩。

第101章第十五章：一时回首背西风

秦佩并未旁人，依旧看着纳锦，“怎么，你以为我想留在天启朝，必然怕人知世，所以就可以任你要挟了？你太自作聪明，当真以为世上人都如你一般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