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大逆之事,这凶嫌也绝非等闲之辈,哪里那么轻易就能查来?我记得这里曾过沉香、桂香,以防万一你还是差人取了粉末验毒罢。”
“前些年西域曾贡了一株极其稀罕的优昙花,据闻三千年一开,现则金轮王。父皇与孤都不礼佛,栽在苑怕也是开不了花,若以环喜,孤便赏了你。”
秦佩行礼:“劳烦怀恩公公通秉,官秦佩求见。”
旁边是一把纸扇,上有楷书“勉”。
一件是轩辕冕常用的砚台,与当时砸碎在秦佩脚边的墨莲笔洗正是一套。
还有个荷包,年代很是久远,保存的却还不错,仅是丝线有些褪。
既已到了东,秦佩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去桂探疾。
怀恩拗不过,还是去了,很快便去而复返。
秦佩解释:“这是雍王所赠,殿往日惯用。”
旁边公公瞪他一:“你的事罢,天家的事也是我们能妄议的?”
第74章第五章:乐夫天命复奚疑
他所指的正是那十二扇花鸟屏风,因绣工卓绝、画工雅致而很被轩辕冕喜,放在桂寝殿之中,隔断卧榻。
秦佩转,直直地看向那黄门,“这花平时都无人侍候么?”
待那袭青衣消失在门外,喻老才若有所思:“当真亲密无间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太:文弱温和宽仁勤勉达观偶有阴郁秦佩:木讷护短偏激闷冷漠偶有文艺
小黄门嘟囔:“可上次明明是你说的,不喊他‘大人’喊‘公’,以示差别。”
喻老吩咐去,又看另外几样。
“来人,将这屏风也带去,主要是验那木。”
喻老还寒暄几句,就听秦佩匆忙,“我递了帖要去拜会恩师,先行一步。”
“还说!”小黄门被敲了个爆栗,委委屈屈地去搬昙花了。
“秦公?”怀恩见到他,倒并不诧异。
秦佩冷笑:“这屏风来可大,亦是雍王所献,纳锦所绣。”
秦佩自是不知自己早成了喜闻乐见的谈资,他只是站在殿之外,颇有几分近乡怯。
“公?”
秦佩:“先找个懂行的人将这花装好,我自会去向殿讨了来。”
“那是顾相亲笔,殿常用以自勉。”
怀恩笑:“殿早就说过,秦公来了直接带去便是,何须如此生分。”
“礼不可废,公公还是禀告声吧,万一殿不想见我呢?”秦佩倒是持。
“殿请公去。”
秦佩缓步而行,过正殿穿回廊,快至殿时却禁不住驻足不前。
御苑常有人打理,自是姹紫嫣红,而秦佩却直直盯着一盆快要枯死的兰草。
对一个臣而言,他知的实在过于细致,以至于喻老很是无语地看他,“那这屏风呢?”
小黄门虽然讶异他何此问,还是规规矩矩答,“往常殿是亲自过问的,可如今他贵微恙,分。无暇,面的人难免怠懒了些。”
小黄门不明所以地应了,看着秦佩走远,对边人,“你们觉不觉得这秦小公怪怪的,偏偏殿还喜?”
“那是先皇后遗,殿一般挂在帐中。
话未说完,意思喻老却已懂了。
许是轩辕冕早有交待,一路也并未遇到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