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些话时，明显察觉到那一团灰暗气息的反应，它的边缘微微颤动着，不住变幻着形态，那种动和原谅的心都能清晰地传达到顾远亭的心里。

他问过旁边人程，走去请了天灯，找到一个空位置放在上面写愿望。

只是这一切还要建立在彼此认可的基础上。顾远亭有些挫败地想，他都到这种程度了，它居然才只因为动而原谅了自己之前的不敬，真是难伺候的小鬼啊。

最近这段时间顾远亭总是在想愿望，可事实上他的人生完满的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了。想到这里顾远亭不由笑了笑，就这样空白着愿望让纸灯升了空。

顿时他便觉到自己右肩肩膀一沉，就像是什么东西突然坐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“你想着有就有，想着没有就没

顾远亭自己不带人，转过就跟着□□队伍一起向前走去。他不明白的就用英文向边人询问，对方地一边解释一边比划，倒也让他明白了七八分。

“愚蠢的人类。”小鬼的声音清冷又清晰，这一次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响起。

样到震撼，他的心是这几天以来从未有过的平静，同时神识无比清明，几乎能够探到挂在自己前的那一团灰暗又大的意识。

顾远亭心中微起波澜，此时此刻他也终于领会一些尘世共修的涵义。难怪这里的人们如此痴迷于养小鬼，小鬼帮助人们实现愿望，人们通过善事回向帮助它早轮回，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关系更加单纯稳妥值得信任了。

“要是你的话，给个反应啊。”他顾远亭试探着轻声说。

了寺庙，车拐了个弯没人群里。顾远亭叫司机把车开回去，其他人旧地解散。他给属们也放个假，让他们好好享受一这个盛大的异国节日。

抬起看了一会儿，他正打算离开，无意却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，“真漂亮啊。”

队伍是朝着中央广场走的，那边有一个放天灯的活动。顾远亭从寺庙来的晚，广场的佛教仪式是来不及看了，好在放天灯的活动还没有结束，他在外面已经远远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橘天灯挂在夜空上，丽又壮观。还有零星几盏灯正摇摇晃晃地升上去，看来总算还没有结束。

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，不借用他人，不借助外力，也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地缔结了尘世共修的契约。

他回四周望着，周围很多人都在谈笑聊天，大多是侣，没有一个人有空对着他说话。

顾远亭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，说好了的灵呢？怎么会有重量？

来不及与它交，那边的启炉仪式已经开始了。顾远亭作为整个仪式的主角，他走过去在铸像大师的指引将金块放熔炉。一时间金光带着红的火焰穿透夜，众僧齐聚炉前，集合法力聚天气灵气，凝愿力、功德和善男信女之善心，将用七天七夜的时间求得佛祖慈悲，最终铸成金大佛，供奉于主殿中。

顾远亭还记得此行的初衷，他仰看着面前的熔炉，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，“愿以此功德，全回向给我前这枚佛牌中的灵，愿它消除因果，脱离苦海，早轮回得到往生。”

顾远亭心念一动，说话的不是人，便是鬼了？

这样的手笔，不可谓不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