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我想是可以的？就当作你们分手了吧。反正你们又没正式结婚，随时可以悔婚。何况就算结婚了也还能离呢。”

“他会不会因为我悔婚而追杀我？你们人类好像很喜追杀那些不守信用的人……”

“我不讨厌你，是你讨厌我。你厌恶我厌恶到了要找奥古斯塔来赶走我的地步。这样我还要死赖脸地留，岂不是太不识趣？”

“唔……我们人类中有句话叫作‘即使分手也能继续好朋友’，所以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吧。”

“悔婚了会怎样？”狱炎很紧张。

“我……”狱炎彻底懵了，无助地用肩膀拱了拱奥古斯塔，“喂，法师，在你们人类的文化里，求婚用的戒指可以退回吗？”

古斯塔便打了个寒颤。卡沃迪恩面无表、神冷峻时并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，相反，他笑眯眯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，天知他在那副笑容打着什么鬼主意。最惊悚的是，他一天到晚基本都在笑……

狱炎向钻戒伸手，但又快速缩回来。“岂有将送去的礼再收回来的理。你拿着吧。”

卡沃迪恩惆怅地望着天花板：“我是因为喜你才住到这儿的，可现在我明白了，我所谓‘喜’全是我的误解。那我为什么还要留呢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！”狱炎起来，“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吗？”

“对我来说两者没有区别。”

他转要走。狱炎追上他，捉住他的手腕：“我只是想让你离开我的巢，并不是要和你绝交！”

卡沃迪恩没有甩开狱炎的手，只是同地看着他：“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了！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朋友！我

“……我们不成朋友了。”

“那都是什么时代了事了……卡沃迪恩不会追杀你的，应该……不会吧。”

狱炎大概早就领略过卡沃迪恩微笑的恐怖，急忙摇手：“怎么是你的错呢，都是人类和龙类之间文化隔阂的错……”

卡沃迪恩取钻戒，动作轻柔地将它放在茶几上：“既然误会已经澄清，那么这个东西我还给你吧。”

“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
“我不明白！我们不能变回以前那样吗？只是朋友，不是同居啦结婚啦什么的……为什么非要在‘无关’和‘恋人’中选一个？”

“不会怎样，各回各家，原来怎么过日现在还怎么过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讨厌我吗？”狱炎锲而不舍地问。

“我只是想让他我家，而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
狱炎怔怔地望着卡沃迪恩，后者观赏了片刻盆中的金花，转说：“我已经没有理由留了，我这就叫梦魇来帮忙收拾东西，今后我不会再打搅你了。”

“你想赶走卡沃迪恩，现在他了，你不应该到兴吗？”

卡沃迪恩撇撇嘴，不再看向狱炎，目光转向房间角落的一丛金花：“我原以为它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，没想到全是我一厢愿……留着也没意思。你拿回去吧。”他忽然起，拄着拐杖走向花盆。
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的生活会恢复成以前――我没向他‘求婚’时――那样？除此之外没有变化？”

狱炎哭丧着脸：“我知，你们人类说‘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’，意思就是‘别梦了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