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古斯塔的动了动，但没醒。

“您瞎说什么呀！您得的是冒，又不是不治之症！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阵咳嗽声让凯菲尔的注意力从女血鬼上转回来。奥古斯塔艰难地睁开睛，侧过咳个不停。

“冒……”奥古斯塔嘴唇往一弯，“你知每年有多少人死于行冒吗？”

“她一定是准备谋害我……”

奥古斯塔咳了半天才平息来。“你们给我喝了什么？”他气若游丝地问，“独角兽的呕吐吗？”

“我现在要述遗嘱，你们二位是见证人，请帮我记录来。我，奥古斯塔・霍利奇，所拥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如……”

奥古斯塔悲伤地看了凯菲尔一，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双唇间：“凯菲尔，昆廷娜，过来……”

昆廷娜瞥了瞥嘴，看上去十分想抡起大锅砸在凯菲尔脑袋上。狼人青年瑟缩地说：“我这就去……”

女血鬼跑到奥古斯塔床前，关切：“先生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
奥古斯塔茫然地望着天花板，眉挤在一起。他伸手摸摸自己额上的巾，又虚弱地垂手。

“奥古斯塔阁！”昆廷娜和凯菲尔同时大叫着打断他。

哼，虽说其实也差不多。”

凯菲尔犯了愁。怎么才能让奥古斯塔阁喝这杯所谓的“草药”呢？直接灌去恐怕不行，难要去找昆廷娜小要个漏斗……

“您绝不会变成其中之一的！”昆廷娜说，“就算您得了最可怕的传染病，我也能保证您不会死掉！”她拍拍脯，充满自信地说，“在您死于疾病前，我会先把您变成血族，这样就万无一失了！”

他忽然灵机一动，自己灌一大药汤（味恶心得他差来），扶起奥古斯塔的，嘴对嘴喂了去。奥古斯塔一，咽了汤药。凯菲尔哭无泪地望向剩的大半杯。虽然能趁机亲亲奥古斯塔阁，但是这玩意儿的味实在是……

他端着杯返回奥古斯塔床前，轻轻摇了摇法师：“阁？”

“那真的是草药！”昆廷娜不满地喊，“在草药学方面，我懂的可比您多！实在不行，您还能当它是安剂呢！”

“不！是昆廷娜小采来的草药！”

“我觉得自己快死了……这一定是回光返照……”

凯菲尔嫌恶地盯着杯中颜古怪、气味刺鼻的：“这东西真的能喝？要不然我们还是保守治疗吧……”

他猛然扭过，发现昆廷娜从厨房鸡贼地探半个脑袋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。他打了个寒噤。昆廷娜小的神好奇怪……她是什么意思？警告他不要假公济私吗？

凯菲尔去屋后的缸打了，拎到厨房。昆廷娜支起了一大锅（没有燃气，他们只能像一个世纪前的人一样烧柴火），指挥凯菲尔将倒锅里，她则将草药碾碎，一边投中一边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。等变成诡异的暗褐，昆廷娜不知从哪儿变一只克杯（凯菲尔认那是奥古斯塔的杯，上面还印着他的毕业照），从锅里舀了满满一杯，递给凯菲尔：“喂他喝光。”

“阁！您醒了！”凯菲尔激动不已。

“您生病了。喝药汤，休息一晚，明天您就会觉得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