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的话，世间就没有你这个人了。”元德帝冷笑一声，不知想起了什么，神突然变得凛冽起来，“我和清远两相悦，本能够成为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，可惜纵然我小心隐瞒，清远的存在还是被有心人打听来，之后母妃装病骗我回，将我关了禁闭，迫我和宰相之女章婉月成婚，我执意不从，谁知那章婉月名门大族，倒养来一肚阴谋诡计来，她也聪明，整日摆一副楚楚可怜温柔不争的模样来，我本对她心中有愧，在小事上便屡屡迁就，结果一时不查，竟然着了她的……”

白苏咔嚓咬掉一梨，表示后面的剧自己已经预料到了，“然后就有了昭和太，父皇以为你背叛了他，从此与你恩断义绝？”

白苏咀嚼东西的动作渐渐慢了来，若有所思：“所以你把一切罪责推到昭和太的上，怪不得你这么讨厌他……”

白苏被他怨毒的语气惊到了，讷讷地为昭和太辩解：“这些事本就跟他无关，何况昭和太是你的亲生儿啊！”所以你怎么能盼着他去死呢，被自己的生父这样仇视着，昭和太又该有多悲哀？更可悲的是他永远无法解释推诿，因为那毕竟是他生母的事。

单薄的厉害，和现在的你差不多。那时候清远正是贪玩的年纪，不喜束缚，仗着父母便逃婚，谁知走到胤国和大雍交接的秀山时突然遇到山贼，清远一直养在深之中，没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，结果狠狠吃了一个大亏……”

元德帝像是突然间被了所有的力气，颓然地跌落在宽大的红木椅中，“分开后的前十年，母妃一直往我里人，清远大概是气不过，为了折磨我，竟也着自己广纳后，我们都太偏执，走上绝

嘴里的梨失去了味，白苏突然觉得有些伤。

白苏眸晶晶亮，顺着他的思路猜测：“然后你就踏着七彩祥云来英雄救了？”

真是俗套又狗血的节，白苏一边听一边心中暗暗吐槽，想到他那位从未谋面的父皇，又添了几分好奇，“然后你们在一起了？”

“怎的和你父皇一样不着调。”元德帝显然是没听懂他的幽默，眉微微一皱，转瞬便又松开，继续：“清远心单纯，见我救过他一次，便心生激，并没有因为我胤国人的份而心生芥，整日拉着我的袖大哥长大哥短的，央我和他一起到游玩，我若是不应，他倒也不会说什么，只每每拿双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，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……”

元德帝阴沉的脸间接验证了白苏猜测的正确，他一掌拍碎椅扶手，恨声：“若非是章婉月不知廉耻，以药害我，我又怎么会对不起清远的事，他也不会一怒之答应之前一直抗拒的婚事，娶一个自己本不的女人，最后郁郁寡，不到而立之年就撒手人寰！”

元德帝厌恶：“他本就不该生，每次看到他，我就会想到章婉月那个贱人！然后便恨不得他立刻去死！”

元德帝不急不缓地说着，声音低沉，带着淡淡的惋惜，似在追述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，“认识清远之前我一直很正常，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染上断袖之癖，但遇到清远之后，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，我就彻底推翻了之前的论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