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不知想到了什么,白苍忽然笑声来,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笑得几乎站立不住,腰依靠在书桌上,明明是这样灿烂的笑容,却让人从心底里到悲伤。
白苍并不答话,只是姿态悠闲地在书房中走了几步,像是在寻找什么,片刻后,他在一套红木桌椅前停脚步,小桌上摆放着一套茶,泽通透的橙黄茶汤映衬着乳白的杯盏,煞是好看。
白苍笑睨了面容复杂的白秉清一,眸已然染上凛然杀气,“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看你和白宏不顺了,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的话,我的阿苏不会受那么多苦,是他一直劝解我,让我忍耐,让我放过你们,结果呢?”
当时少年从火场中逃了来,救醒后就失去记忆,白秉清暗中让人观察了几次。
“是你杀了阿宏?”白秉清惊愕而气恼,手里拄着的拐杖墩在地上,发沉闷的声响,像极了白秉清此时沉闷却又急乱的咳嗽声。
前这少年又怎么可能是他那个为人阴毒的长孙?
缓了缓气,白苍继续说:“你知不知阿苏最怕疼的,那晚他倒在沙发上呻声,白宏却无动于衷地看着,真是无啊,所以,他那样的人活该被自己儿杀死。”他有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,别有深意地看着白秉清。
只是之后传回来的答案并不如人意,少年不但记忆全失,人也有些神恍惚,白秉清顿时心灰意冷起来,将白苏定义为罪魁祸首,直接派人将他送到青山医院,怕他想起过往之事而逃跑,还特意让人对院方宣传白苏患上神类疾病。
注意到白秉清的神变化,白苍心底不住冷笑,越发怨恨起来,他注视着溢袅袅香雾的茶杯,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,眉间带着哀愁和怜,轻轻地叙述着:“那天,阿苏被白宏叫到书房,他喝了一杯茶,然后就死了,我甚至都来不及抱着安他,那时候他就躺在我怀里,悄无声息的,一变冷,鼻间还带着几缕黑血……”
毕竟,记忆可能会丢失,但一个人的格习惯却是改不掉的。
两鬓隐现秋霜的老人剧烈地咳着,几次差晕厥过去,白苍却冷
白苍抬手倒了一杯茶,单手执起,放在白秉清面前,眯着睛笑:“爷爷,你错了,死在火场中的不是我,而是阿苏,啊,不对,确切的说阿苏是被你的好儿给亲手毒死的,怎么样,听到这个答案爷爷是不是很开心?你们的计划成功了。”
白秉清静静地坐在书桌后,无言以对。
而现在,听到白苍的话后,白秉清确实难以抑制地产生一喜悦之,如果照他之前的计划让人生白苏的孩,再行培养的话,时期未免太长了些,变数也大,说不定什么时候孩们就可能夭折,再或者万一是跟他们父亲一样绵的,那该怎么办?
提的音量暴主人激动的绪,白苍大声:“结果你们却杀了他!用最残忍的方式!不给他一生路!”
只是白苍的眸却在一瞬间染上哀痛,“真不愧是亲生父,连好习惯都相差无几……”语调带着淡淡的嘲讽。
不可否认的,白秉清确实曾经在事后无数次的设想如果死的是白苏就好了,毕竟,白苍是他花费十几年力气培养的继承人,就这么没了的话实在太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