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次，不如由他来替盛云霄了结。

哥哥能杀你一次，我就能杀你第二次！

魇寐察觉他中凌冽的杀意，脸微微一变。

盛云霄收紧五指掐着“李如一”，另一只手却轻轻牵着程接雨，“他同你说他是魇寐？”

程接雨微愣，收回惊鸿剑，“他不是魇寐？那他嘛骗我？！”

盛云霄瞳孔一震，颤抖着朝他伸手，嗓音喑哑：“……可有受伤？”

魇寐如今夺舍肉，且时间不长，并不能完全控制这。

程接雨见状冷然皱眉，追上前一剑刺穿他的肩胛――没直接刺穿心脏是怕毁了李如一的肉。

少年手持惊鸿剑，一招一式都令他如此熟悉。

魇寐也发现了盛云霄的影，脸巨变，立刻逃。

他抬手五指微曲，“李如一”被他的灵力掐住咙，张吐，两外翻。

但不知为何，他宁可被程接雨的剑气震伤，也迟迟不肯从李如一的肉当中来。

万幸灵魂深的本能还在，很快便令他找回了当年的觉。

先前盛云霄重创了他，境界恐怕跌了不少，莫非是只剩魂初阶修为，怕被他打散了魂魄，不敢轻易来？

程接雨横剑架住魇寐的脖，抬看向盛云霄，里灼灼有光。

“盛云霄！”

盛云霄原先说“阿彦”有魂九阶修为，魂不死则不灭，所以才能夺舍他人。

程接雨一开始打得还不太顺手，一些招式许久不用，险些都要忘了。

盛云霄的心狠狠一颤，望向他的少年。

跃，握住惊鸿剑剑柄，剑尖直指魇寐。

光是喊这个名字，就让他眶微红，鼻尖发酸。

“对啊！他还往我灵台植了一颗元

盛云霄微微蹙眉，望着地上的青衣女，接着嗤笑一声，“魇寐？”

那是他还没教过阿雨的，属于小师哥的招式。

……

魇寐吃痛踉跄，程接雨剑，将他一脚踹到在地，正好砸在盛云霄面前。

盛云霄心念微动，连忙跟上。

因为盛云霄不希望他的手沾血。

再者，如果他只剩魂初阶修为，又怎么敢潜九霄宗，方才还轻易绑走他？

除了斩杀凶兽和邪祟，惊鸿剑没怎么沾过血。以往外游历，碰见邪修作恶，也都是盛云霄手了结。

加上李如一是灵修，在她运转气自然不如修的躯自如。而且气会毁坏李如一经脉与丹田，加重这的负担。

不过一瞬，他便看见那个正与一位浑气的青衣女打斗的少年。

可若他只有魂初阶，以程接雨如今恢复后至少突破归元境的修为，应该早就制住他了，就算他躲在肉之中也无用。

惊鸿剑察觉主人的变化，在他手中越战越勇，近乎兴奋。

程接雨拉住他的手摇了摇，另一只手中的惊鸿剑又往魇寐的脖近了几分，“这人不是李如一，也不叫阿彦，他是魇寐！”

程接雨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，暗暗猜测其原因。

正思及此，程接雨突然看到了盛云霄的影，眸骤然一亮。

盛云霄封炼狱之后，顺着莲花剑穗的指引朝程接雨的方位赶去，行至半路，那莲花剑穗忽然一定，闪过一阵亮光，继而加速朝前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