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彻查幽魇门旧，将此人的份查来。”柳未深。

思及阿雨，盛云霄从袖中取九霄宗的传讯玉牌，果然看到阿雨给他留的信。

启禀门主，阿彦的份已经查清楚了。”

原来都是惯捧。

先前送柳新涯生辰礼，今日替柳新涯考虑，不过是念在阿雨似乎对他颇为关心的份上。

“不必打草惊蛇，本座亲自动手。”柳未深站起，瞥了一柳新涯，“新涯前往在一方求学一事，还有何人知晓？”

但无论他是谁，柳未深，或者说盛云霄，都丝毫不惧。

怕是没有这么简单。

“据事说，后来他见此人事谨慎，从不搬是非，便将他提到了少主院中伺候。”

左右护法忙额的汗，躬相送：“恭送门主。”

“师

“是。”左右护法齐声应。

左护法：“只有属二人与阿彦――”他忙顿住，改：“属立刻彻查少主边的人。”

左护法：“此人是幽魇门旧，当年不过十五，纤弱瘦小，为人怯懦，且修为低，于是清算时未被赶门中，而是留在回事跑伺候。”

柳新涯：“……”突然有明白为何左右护法常常夸他天赋异禀，前途无量。

柳未深指尖轻轻敲着椅扶手，冷笑一声：“旧？”

这声“父亲”总算喊得真心实意，谢盛云霄替他考虑。

盛云霄只瞥了他一，没有多言。

柳新涯见他离去，连忙跟上那个大的影，低声：“多谢父亲。”

“而且，”柳新涯看向柳未深，“他与魇寐关系匪浅，认为父亲抢了魇寐的门主之位，时常煽动我从父亲手中夺权。”

“放他娘的屁！”左护法忍不住当场骂来，“门主分明是在魇寐死后创建了咱们戮魇门，堂堂正正登上门主之位，何来抢他位置一说？”

“正是！”右护法也神愤慨，“别说咱门主不稀罕他幽魇门门主之位，就算是稀罕，以咱门主的修为，抢在盛云霄之前杀了魇寐又如何？他魇寐岂有还手之力？！”

“这……”左右护法猛然一惊，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可能。

柳新涯也想到这一：“你们说他为人怯懦，但我见他行事分明十分猖狂，又说他修为低，但我与他交手时，他分明至少有魂六阶修为。”

左护法又问：“可要派门中势力追查此人落？”

耿直忠心好是好，不易生异心，但坏也坏在过于耿直，事不够周全，还须人提。万幸脑不笨，一就透。柳未深微微颔首，抬脚往外走去。

柳未深：“……”倒也不必这么夸他。

反正，此人若不是魇寐的旧，那便只有一个可能。

一个人上先后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格，甚至连修为都发生变化，似乎只有一种可能――夺舍。

“属该死，御不严，未能察觉此人狼野心，险些害了少主。”

右护法说到此，与左护法一同跪，战战兢兢地看向柳未深和柳新涯。

柳未深指节在椅扶手上轻轻一叩，左右护法立刻住了，收敛神，恭敬地听候吩咐。

在外人面前，他向来寡言少语，孤傲冷漠，对待柳新涯这个养亦是如此。否则也不会二十载不闻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