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正门,肖家车刚好稳稳停在门前。车夫挑开门帘,肖仁先了来,再转伸手接妹妹。
阿榆跟在他后,看距离正门越来越近,她突然有紧张。自从上次肖仁送她回来之后,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他了,白日里她看书没有刻意回想当日路上景,晚上也没有再荒唐梦,怎么现在要见到了,她却莫名心慌了?
再慌也要去。
槐树,看似有说有笑地聊天呢。展怀是真笑,肖仁是颜笑,总不能让妹妹知他被打了啊?多丢人!
饭后没过多久,肖家兄妹就来了,展怀要去外面接人,把阿榆也叫上了。
次日展怀不用门,难得睡了个懒觉,早饭也是在自己这边用的,跟阿榆一起。
看着这个可的小女娃,展怀想到自家那个孩脾的大丫鬟,便笑着摸摸她脑袋:“行啊,把球球也带去。”球球是肖家那只狮狗的名字,浑雪白,机灵活泼,阿榆见了一定会喜。
“阿榆,还没叫我呢?”展怀拖着木屐快走几步了灯,在黑暗里低声提醒。
阿榆没想看的,却又忍不住看了过去。今日肖仁穿了丁香的袍,单看背影,锦衣玉带,宽肩窄腰材颀长。阿榆看着男人轻轻松松把一个小姑娘抱
肖灿灿端了西瓜过来,然后乖乖坐在两人中间吃。她人还小,吃西瓜时沾了满手的汁,肖仁忍着背上酸痛贴地为自己妹妹手。这样的好肖灿灿习以为常,一心跟最近没怎么见过面的展怀说话,“二哥,我明天去你们家里玩行吗?”
阿榆脚步一顿,望向门外间漫来的微光,声若蚊呐:“二哥,快睡吧。”
不知不觉洗完脚,她端起盆就要走。
展怀只顾低跟肖灿灿说话,没理肖仁的废话,如果他不在家,他让肖灿灿去什么?
肖灿灿兴极了,跟主人家商量好了才转求自家哥哥明天带她去。肖仁故意问展怀明天是否有空,一副阴阳怪调冷嘲讽的语气。如今展二少爷可是大忙人,都不屑跟他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为伍了。
展怀满意了,回床歇。
阿榆静静听后动静,等展怀躺好了才继续往外走,了门,她忍不住笑,觉得展怀有像孩。
阿榆没接话,心思已经跑到了明日如何招待客人的事上,肖仁有展怀陪着,她照顾小孩就行了。
“什么肖姑娘,明天来了你就喊她灿灿。你只是名义上的丫鬟,除了伺候我,对其他人不用那么恭敬。”听她说伺候别人。展怀觉得刺耳。
肖知县虽为本县父母官,住的地方却在县衙后,格局有限,又不能擅自动土修整,因此一家人住的后宅只比展怀的常青园稍微大一,其中景致跟展家更是完全没法比了。肖灿灿去过展家好几次,特喜那边的大花园跟湖船。
整日呆在院里,难得有新鲜事,听到有客人要来阿榆很兴:“没哄过,但我会好好伺候肖姑娘的。”
此时已近黄昏,两大一小坐了会儿,晚饭前展怀告辞,回了自家。
睡前洗脚时,展怀漫不经心地提及此事,“明天肖少爷带他妹妹过来玩,你会哄小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