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像死去的娘亲,他就想像温柔的娘亲,跟妹妹像一个娘亲。
因此到了二叔家,陆成语气很难听,扬言堂弟再敢胡说
他的娘亲对他更好。
“他还说我长得不像爹爹……”解决了一个委屈,阿南想到了第二个。
“娘是说男的里面最喜阿南,妹妹是女的。”凝香了男娃脑袋。
凝香也不懂阿南的想法,悄悄嘱咐陆成找机会单独跟儿聊聊。
“那阿南说,妹妹像爹爹吗?”凝香好笑地问。
“妹妹过来,咱们玩球。”假装没看到娘亲的神,阿南抓住棉花包走到了炕的东南角落,离爹爹娘亲最远的地方。果儿心里没事,兴地跑到哥哥跟前,陪哥哥扔棉花包。
快到晌午,陆成回来,凝香连续给儿递了好几次神,示意他跟爹爹告状。
小家伙很少跟爹爹告状,一告状,那就是非常生气了。
睡了一会儿,听到灶房娘亲跟翠丫的说话声,阿南睁开睛,看到自己躺在妹妹旁边,妹妹脸红红的,小嘴儿张开,娘亲在她脸面垫了一块儿帕,留着接妹妹的。
听说野种跟屎壳郎差不多,阿南气坏了,他一都不臭!
儿夸她,凝香举起男娃刚刚净的小胖手亲,“对啊,妹妹像娘亲,阿南长得像生你的那个娘,你们俩都不像爹爹,这有什么好哭的?你因为不像爹爹哭,那妹妹是不是也要哭?其实我们阿南比爹爹好看多了,娘就更喜阿南,第二喜爹爹。”
“妹妹呢?”小孩想的跟大人不一样,阿南.地笑了,忽然提醒地问。
阿南没有多想,上摇,认真:“妹妹像娘,妹妹跟娘一样好看。”
陆成疑惑地看向妻。
“娘,他骂我是野种,啥是野种?”阿南抿着嘴问了最后一个委屈。
饭前凝香抱女儿去茅房拉臭,陆成将儿抱到上,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。
凝香早有准备,气愤:“那是骂人的,跟屎壳郎一样,阿南别信他,他是坏孩,乱骂人。”
阿南终于开了,陆成真就抱着儿去村西找二叔一家算账去了。
阿南放心了,男的里面,他最喜的是爹爹,所以舅舅就在娘亲心里排第三吧。
虚五岁的男娃,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他的世,却是第一次明白了他与妹妹的不同。
“我要告诉爹爹!”男娃瞪着凤。
阿南却不想说了,虽然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。
阿南长得确实不像他,两三岁时不明显,现在谁都看得来,阿南也不怎么像冯姑娘,不知谁起的,村里渐渐有了闲言闲语,说冯姑娘品行不好,婚前不定有几个男人,说他被人了绿帽……
,是不是?”凝香笑着,温柔的声音是阿南最听的。
如果陆成不看重此事,恐怕闲话会更多。
阿南瞅着妹妹可的脸,想到别人骂他的话,忽然有难过。
阿南放心了,小胳膊抱住娘亲,满足地闭上了睛。
陆成在院里就听媳妇说了上午的事,合着等儿主动说。
“嗯,阿南先睡觉,睡醒了爹爹就该回来了,让爹爹给你主。”凝香继续哄。
阿南瞅瞅上的新衣裳,想到堂弟膝盖那儿还打着补丁,心里舒服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