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方彧回答,他又接着:“那可不巧了,老八被父皇留着跟那几个老臣一起商议用兵的琐碎事宜,只在御书房外,时不时就要召见,就算你了,一时半刻也见不到。”
退一步讲,万一有什么也好有人分担,不必睿平一个人扛着。
总之这种风格是非常好辨认的,而更有图纸上的笔迹为佐证,太的这份发言必然自方彧之无疑,可方彧为什么会教太这些呢?
太笑:“不如这样,孤帮你跑上一趟,把东西递送给他。”
之后似乎还说了些什么,最后元隆帝把这件
若太说得差了些,他还可以当成太使了手段,派人盗了甚至是抢了这份图纸,可仅仅是盗、是抢,怎会如此条理清晰,风格炯然?
当然方彧并没有坑太的意思,他里里外外将这项工程的风险和功用都讲了个透彻,因是这么隔窗说着话,不可能有多详尽,个中厉害关系却是讲了个清清楚楚。
方彧思忖着,这事儿多半睿平已经给元隆帝过风了,因此就算被太知了也不妨碍什么。反过来,要是他能说服太的话,睿平立时就凭添了一助力,这项工程上就能动工的可能也会更大。
偏还有条不紊,知之甚详的样,看上去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。
同样,如果有功劳,势必也会分摊给太一分,但这算起来却是值得的,谁让这工程功劳一时半刻的并看不见,风险却就在前呢。
我们家睿平……
方彧低蹙眉。
“真要很急的话……”
元隆帝听着欣不已,当即把睿平等工的几个召了去,又让太讲了一遍。
生生咽一到了嗓里的腥甜,睿平听见自己回答元隆帝这份图纸有效可用。
太的神微不可查地阴郁了一,而后很快将视线落在了方彧怀里的东西上:“你这么急急忙忙的,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送给老八吗?”
曾见到过我们家睿平?”
总之趁着新鲜辣,太转就把方彧对他说的那一通对着元隆帝复述了一遍,详略得当,娓娓来。
不知为何,方彧的说话行事风格常常让他有种与整个时代格格不的觉,再仔细去追究,却又追究不什么来。
再回味起太先前的话,方彧的个人风格就非常了。
“那怎么办?”
随后太转回,正好是用兵讨论的间隙,元隆帝正待理些别的事,太趁机就把这件事给回了——事实上,就算不是正好,太基本也不会有什么顾忌,想回什么就回什么了,只要不是胡闹,元隆帝多半都会听去。
太也听得认真,末了接过东西,掩卷一笑:“孤都清楚了,就都交给孤吧。”
睿平声声句句听着,心中疑惑不已,无缘无故,太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?
而就算是……就算是他偏着太,也明明事先就说好了这份图纸是为自己准备的呀,当真一顾念都没有,毫不犹豫地转手就给了太?!
越是确定,睿平的心越是往沉,恍惚间有种天翻地覆的觉。
待得图纸传阅到了他的手上,这才恍然,这一句一句,只怕都是方彧教的。
他有些如坠梦里,自己不就只一夜没有回去吗,怎么这份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图纸就到了太的手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