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你……”

唐簇捧着一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，见他结束了通话，把递给他。

路敛光中的斗志又缓缓亮了起来，他放杯，倾过去。

“是啊，大家的面里都全了，所有人，包括我，都能赚足一大笔钱。那若怎么办？她的死活，就没人了吗？”

他说着，有些害羞地抚上路敛光的手背，路敛光紧紧反握住他的手，怔然问：“我不准备签，会得罪很多人，笔尖也待不去了，原本能一飞冲天的机会，现在搞不好会一落千丈……这样你也支持我？”

只要签来，这诸多好，路敛光全都知。可是他说：“我不签。”

他的个向来定不移，认准的事就不会回，可他毕竟还这样年轻，此时也不免一丝迷茫。

可是这个时候，唐簇，他的决心要相伴一生的人，他的职业圈中屹立万人尊崇的前辈，毫不犹豫地告诉他，你在正确的事，并且定地给予支持。

网上为了鎏金娱乐和当红小花的那条微博闹得沸沸扬

“是啊。”路敛光无奈地一笑，“想签的岂止是她一个人呢。”

边并不能接受，这公司财大气，作为谈判筹码把价格一抬再抬，笔尖现在再让给路敛光的这一成，几乎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庭半辈的收。

他不顾助理的惊愕，挂掉了电话。

唐簇陪着他一起沉默了许久，尝试着遂自荐：“如果你需要，我的版权团队可以提供帮助……我，我也会帮你。”

没有人理解他，为了守住那一毫不值钱的“初心”，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生意场上，他不惜碰得破血，父母开明，并不会手他的事，但寥寥几句评语和告诫也足够窥见他们的态度，那就是并不赞同……

路敛光的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，足足愣了好几秒，才想起来他中的“若”是谁――是这本书的女主角。

“她是个虚构角，是假的，你……”助理简直有些生气了，她心略过了“幼稚”等词，最后还是挑了个相对温和的说法，“你是不是有太戏了？我理解你对自己写来的角有，可是我们终归生活在现实世界里！”

“谢谢你，竹神。”他紧紧拥抱唐簇，“遇见你真好。”

“当然，你在正确的事。”唐簇毫不犹豫地说，“而且，我也不会让你一落千丈。”

“消消气。”唐簇笨拙地安抚他，放在以前还是朋友的时候，他们从不过问彼此工作上的安排，但是现在关系变了，唐簇犹豫了一，还是问：“你的助理想签？”

笔尖想签，鎏金想签，就连他的父母，他在前几天的电话里和他们聊起这件事，也被告诫，办事不要太犟，容易得罪人……全世界好像只有他是个神经病，为了维护一个本不存在的人的所谓尊严，耽误了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的生财之，看着还要填送自己的前途。

鎏金娱乐看上的可塑角是女二号，这个角比较符合他们正在力捧的当家台小花的人设，因此准备将不少女主彩的戏份移到女二上，路敛光提的附加条款里，明确禁止了这种行为，所以鎏金才会宁愿加钱，也不肯答应附加条款。

路敛光沉默良久，平静：“抱歉，你我理念不合，工资我打到你卡上，好聚好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