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簇比他还要在意门禁时间,生怕他错过,但是一想,以前片羽就在聊天时告诉过他翻墙的事……想来过了时间也是得去学校的,他真的很渴望能和片羽多待一会儿,欣然应了,重新启动车,从正门驶向北门。
路敛光认脸能力很,即使整整三年未见,这张脸也给他留太深的印象了。他脱而:“爸……”
这种年少轻狂,细想还带幼稚的事就不必说给唐簇听了,路敛光不动声地转移了话题:“竹神,我们去北门吧?我请你吃章鱼烧。”
“那他们俩是真的格好。”路敛光没好气,“游鸿之比我三届,
游鸿之已经走远了,路敛光付了钱,等章鱼烧的时候忍不住和唐簇吐槽:“刚才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游鸿之。天清一轮离开笔尖之后就是和他合作的,也不知是怎么忍得了他那个脾气的。”
年轻的西装男面无表地转看他们二人。
第二十七章只剩一张床
看来没记错,这确实是霍淼的室友。游鸿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,没兴趣再寒暄去了,他敷衍地回了一句“算是吧”,似乎是还有事,抬步走了。
路敛光对他没什么好,说完这一句,他拉着唐簇就要上前,游鸿之却对这企图蒙混过关的寒暄丝毫不买账,不避不让:“我什么时候改姓爸了?”
他说得实在太过化了。藏修楼没有门禁,可是学校大门有,夜里想要学校唯有翻墙。霍淼向来信奉“没有被抓到的犯罪不算犯罪”,路敛光骨里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主,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,要么是因为无聊,要么就是肚饿又没耐心等外卖,一个学期里他们能有一半的夜晚翻墙校觅。
“你室友,每天在宿舍喊我爸爸。”游鸿之玩味地重复了一遍,“你室友……霍淼吗?”
和这个他记不起名字的学弟肩而过时,游鸿之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和唐簇的碰在一起。
要是平时,路敛光对他采取的是无视态度,碰到了也不会打招呼的,但现在既然都了,路敛光一不慌,面不改地改了:“……学长。好巧,您也来买章鱼烧啊。”
里偶尔会来呼一新鲜空气。”
短短的一瞬,甚至来不及将彼此的面容印在脑海里。他们都漠然移开了视线,和两个最普通不过的、意外对上了目光的陌生人一样,一即分,没有产生任何交集。
唐簇:“天清一轮他们俩格都很好的……也没听他们在群里说过上司脾气不好。”
路敛光见没成功,快地卖了室友:“我室友是玩家,每天都在宿舍里喊你爸爸,我刚才条件反了。”
路敛光回想起昨晚霍淼曾说过想要约游鸿之来谈谈,问:“你见过霍淼了?”
深夜的章鱼烧店只留了一个外带的小窗亮着灯,唐簇停好车,两人走过去,那窗正有一个人站着,似乎是在结账。
那是一个西装笔的年轻男,店里不算明亮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大片模糊的阴影,显得那张英俊的面孔异常深邃。
哪怕在云集了天才的藏修楼里,游鸿之当年也是最特别的一个。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室友的人,一人住在双人寝室里,四年来都独来独往,并且不屑与楼里任何同学建立友好关系,但凡开就能把人噎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