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安歌知他说的是景嵘，却故作疑惑地问，“谁？”

“也就这一次了。”

唐晃又扯了一脖上的抑制，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，“他这一生有很多选择，每一种都通向不同的路，但选项早已被设定好。所有的路都只通往一个方向……”

“看来你还记得。”唐晃脸上的笑意更甚，“还以为你要拉十分钟的家常，如果你想，我乐意奉陪。”

唐晃咧开嘴，一黑的牙，“那个景家的小。”

唐晃看着他，轻轻一笑，声音嘶哑，“还好。”

“你是易明光的孙……”唐晃自顾自地说，“我在这里过了一周才想清楚你们的关系，你要谢你们的长辈，如果不是他们隐藏得够好，你们也不会迟迟没有暴。”

易安歌问，“那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，易安歌知，他开始绕圈了。

唐晃摇了摇，“我不知。”

易安歌没理他，继续摆着遥控。

就坐在另一，双手被铐着放在桌面上，对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短短两个字在房间里回，易安歌觉自己的耳膜在颤抖，不禁皱眉，重复，“毁灭？你是说，他会……”

易安歌看他一，低拿遥控开始摆，在心中数到了十，才也不抬地说，“我们只有十分钟。”

“不多。”唐晃说，“看你要问什么。”

易安歌用鼻哼了一声，算是回应。

“你认识他？”

唐晃的目光也从他的脸上缓缓移，定格在那个小巧的玩意上，不自觉扯了一套在自己脖上的铁环，了嘴角，说，“那个个的小呢？”

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唐晃忽然笑了笑，说，“在裂之中，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，好歹相识一场，作为过来人，我觉得有必要提一你。”

“你的脸看起来很不健康，”易安歌平静地说，“这里的饭就算再不好吃，也多少要吃一。不然以后连放狠话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“你都知什么？”

就他这样，易安歌很怀疑他现在是否还能再撕开一时空裂。但他的神经并没有放松，而是拉开椅坐了来，开问，“最近怎么样？”

纵使在心里多次告诫自己不能表现动摇，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易安歌还是猛的咬了一嘴唇。

快一个月没见，唐晃现在的样比之前在裂中时还不如。他整个人消瘦得几乎只剩骨架，一双糙而瘦的手相互纠缠着，嘴唇毫无血，底很深的乌青。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神，很亮，带着十分明显的戏谑。

“毁灭。”

易安歌抬看他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他顿了顿，低声说两个字――

唐晃拉着十分不正经的长音，靠在椅背上，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。

“……你说他的命运，是什么？”

“命运。”

他会死？

看了时间，还有最后一分钟，易安歌问了他一直最想知的问题，“为什么现在找

易安歌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相似的论调，一时间想不起来，只能问唐晃。

唐晃呲着那牙，幽幽地说，“景家末代的命运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没有人不认识他……”唐晃缓缓，“我也认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