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睿在他面前蹲来，迫他看着自己的睛，问，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易安歌本能地咧嘴想笑，可惜他现在没那个力气。在刚刚的十几秒，他只觉自己仿佛灵魂窍，记忆深一片混乱。他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第55章灵魂窍

封睿用手指架着它，举到易安歌面前。易安歌一抬便对上凯撒那双黑玛瑙一般的小睛，立即有些不适地撇开了目光。

不知怎么，一看到凯撒，他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混沌起来。林里的风又起来了，带着一奇怪的味，一脑飘他的鼻腔里。

。在他伸手的一刹那凯撒尖叫一声，想要起飞，却在翅膀张到一半的时候生生顿住，而后极其不愿地飞到了封睿的手上。

他凑到易安歌面前，看着他空无力的双，冷笑，“要恨，就去恨他吧。”

“你越疼，景嵘就越疼。”

闻到血腥味，凯撒整只鸟疯狂起来，不停地扇动翅膀，似乎想要起飞，脚却死死抓着封睿的手指。它的叫声逐渐变得凄厉，几近要将咙喊破，叫声刺激着易安歌的耳膜，让他痛裂。

声音开始变得忽远忽近，易安歌的视线模糊了，心脏动的速度快得像是要冲破腔暴来，他耳朵里却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呼声。

但此时易安歌已经听不见他说的话了。

封睿说，“我不会让你死，但也绝不会让你好活。”

易安歌挣扎了一，一动，那些藤蔓就自动收缩，将他绑得更紧。上细小的伤被再次划开，尖刺翻开他的肤，面鲜红的肉。易安歌知疼，他浑没有一不疼得厉害，甚至大脑已经变得有些麻木。

封睿理解错了他表的义，以为他是吓的，便笑了起来。原本漂亮的脸变得有些扭曲，看起来阴邪至极。

封睿站在一边，脸上表似笑非笑，手上还擎着凯撒。凯撒十分不舒服地小声鸣叫着，抖了抖羽，看上去像是想飞却飞不起来。

“

“不要着急，我会给你机会，反复品味刚才的那种觉。”封睿笑着，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愉，“我想，景嵘是不会怪你的。”

最终的视线定格在封睿手指方，那里垂着凯撒的尾羽。羽尖上那些红的小好似一只只血红的睛，注视着他的一切。易安歌听见自己脑中“啪”的一声放空的声音，好像灵魂被离，整个人陷了一种无法控制的虚脱中，很快便失去了意识。

第一反应是自己可能被了药，易安歌咬紧唇迫自己清醒，很快就将唇咬齿印，有血珠冒了来。

我应该看到什么？

我看到了什么？易安歌木着一张毫无血的脸，不带一丝地与他对视。

灵魂被从中离，漂上半空中，又重重地跌落来。骤然间的回神令易安歌招架不住，他神恍惚地缓了一会儿，发现自己正跌坐在一堆藤蔓上，植的尖刺深深扎他的肉里，划无数可怖的血痕。

他知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