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科里亚自己又哭了起来。
(58)
比奇的心脏拧得难受,直到第二天早上再见科里亚的面,对方两只睛还得不行。
“你还好吗?”比奇上来了神,整个人都贴着墙,他想更清晰地听到科里亚的声音,同时也迫不及待地问――“你……你伤得重不重?”
那一传来了更多的金属碰撞声,证明科里亚也贴着墙坐好了。
其实这话不用问,比奇也知答案,可是他们不能聊更多的容,说到底科里亚听得到,外面的看守也听得到。
林很大也很宽广,走过大分难民伐木的据后,他们工作的地方除了专门看守的特员外,没有多余的人。
从栏杆的隙往外面看,隐约可见两个岗哨相距五十米。
果不其然,敲了好一会,再唤了一会科里亚的名字,那边终于有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回应――“比奇?”
于是比奇赶紧回,随同科里亚往林走去。
科里亚说他没事,很痛,不过没事。
比奇很想给奈特一个笑容,奈特也想往他这边走几步,但两人的目光仅仅接了几秒,比奇的后便被狠狠地了一。
他们和比奇所在
奈特是来打的,成了卫生员的他已经不需要在林里活了,所以他只是从东区走到堂,再提着一个饭盒和一桶过。
那几天比奇过得很平静,或许也是想着桑多的交代,让他可以尽可能忽略过大的劳动量和上遭遇的鞭打。
比奇又问化脓了没有,伤得深不深,要不要让人送你去医疗所?
山榉就像一一栏杆,把整个世界圈成牢笼。
比奇的手脚都着镣铐,看守告诉他明早会让人带他一起去劳动后,便又是让教士过来,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。
比奇只能巴巴地安他说不会的,不会挨打了,只要你乖乖的,明天和我一起去林里就好,我帮着你一起,你不要哭了,哭多了才会挨打。
比奇已经妥协了,如果不是关在空无一人的房,就是听到对方不停地洗脑,那他又有什么需要争辩的?他只要就好。
等到教士走后,比奇敲了敲墙。这四天来他都没有见到科里亚的面,但刚刚他听到隔房间也有铁链拖动的声音,而除了科里亚外,应该没有别人了。
比奇有惊讶,当初见到格里菲斯时,他和奈特一样以为接来的日不会好过,甚至接来都不会有几天日了。可现在的奈特神却很好,甚至还胖了一。
一个人的信仰并不容易改变,但可以改变他的行为模式。
偶尔岗哨上有人,偶尔没有。但即便没人时,值班的人也一定位于哨塔附近。他们或喝着酒,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。
他们被带来时燃烧尸的火焰已经熄灭了,只有几辆卡车停在不远。浩浩汤汤的人群从堂里走来,与他们这边几个零星的、着手铐脚镣的人汇聚在一起。
科里亚说不用,他已经去过了,伤得深的地方上过药了。可他想索坦松,他好害怕,明天要去哪里?是不是要去林里活?还会不会挨打,会不会像前几天这样……
从后门来时,他也看到了比奇,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。
也就在这时,比奇看到了奈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