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然是这个百川。
所幸兰珊之前哄骗了对方,让其对两人是兄妹的份信以为真。
呵呵,哪怕是亲兄妹,也不愿对她放手的“君”吗?
对付这种难缠的人,就是要攻心为上。
幸好,他之前就提了兰珊几句,让她明白可能发生这样的况,一旦她独自面对,要如何说,如何。
少女在蜃中一次次放弃随他飞升,又执迷不悟的寻死举动,虽极大地怒了他,但她回到现实中后对他的信任依赖反而达到了极,也算是两两相抵,他暂时不想追究她之前的态度跟行为。
他本就留了一抹神识在此,在踏虚清大殿并发现只有青宇和凌若谷两人面的那一刻起,他就开启灵,监视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。
碍于敖潭本尊的份与,他事先对兰珊所言必不可能多么详细。但少女没让他失望,即便心知她是由于格外在乎那师徒三人的生死,才会铁了心要与他们斩断一切缘,可通过神识看到她为了让他们死心,轻声细语地对百川说那些决裂之言时,他的心中依旧难得升起了一丝畅快。
虽然这三个守峰人非常碍,但让他们活着守住峰峦,确实比让他们死了有用。
至于兰珊,她的边有他一个人就够了。
他不提自己留神识能看到一切之事,只淡声问兰珊:“发生了何事?你哭了?”
少女咬了咬樱唇,眶湿泛红,低默不作声。
虚境之中烟雾缭绕,她和男人的距离不远不近。
“我与你说过,房间外有我设的禁制。若非我及时放开禁制,来人必定会受重伤,也本见不到你。”国师谭冷然地,“我知是谁来过,你若不说,我自然也可去问那人。”
“不要!”兰珊连忙开阻止。
方才她狠心对百川说了那么断绝义的话,他离去时黯然失魂的模样犹在前,她自己也随后捂着嘴,埋在被衾中哭得肝寸断,此刻又怎么可能再让敖潭去当面问他!
“我……”这大概是此生她与百川的最后一次独,即便并不好也不温,可她真的很不想跟任何人分享。
国师谭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暗,又复归敖潭该有的平静淡漠,他看向面不愿的少女,忍心底的郁戾之气,“兰珊,想救他们,你就该更听话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