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他从屉中又拿了另一样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蛇叹了气，用尾巴卷着她的袖拽上去，给她脸颊上的泪，“别哭啊，待会儿百川回来会看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百川再好，也没有它好，哼！

        这该死的计划早完成早拉倒，到时候救了敖潭，兰珊也不会留在他边，它就带着她去个全新的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，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统统忘掉，它每天都会想办法逗她笑，不叫她再掉一滴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香既然燃了，他怎么会睡得着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这香因此变短了一小截，端还是焦黑的。他把它收回了玉匣里，显然这样的事，他已经了很多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的中闪过疑惑，白蛇故意说，“我给你提个醒，你好心理准备，他上就要见不得人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无垢城的三个男人都比敖潭那条石龙好，起码都懂得回应兰珊，也都宝贝她的。可兰珊为他们掉的泪也不少。明明放在以前，除了敖潭，兰珊也就为它掉过泪，如今，她却总是把目光落在这三人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油灯依旧亮着，房间里的大分地方依旧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蛇心想，既然这百川认定了兰珊是他妹妹，还对她念念不忘选择越界，虽说于兰珊的计划来讲是好事，可不见得他这个人就很好。哪个正人君能这样离经叛的事来？

        闻石的影像里，百川的神中已经翻涌着少女所熟悉的――他果然受到了安神香中龙淫之气的影响。但他的眸光里，还有许多她觉陌生的激烈绪，像是，像是恨；像是哀，像是狠。

        闻石的影像里，百川还拿着那样让兰珊始料未及的东西，无声地站在床榻前，并没有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不是很愿意承认，自己拿闻石的影像给兰珊看的初衷，除了向她确认安神香是被百川捡走的，更是希望她也能认识到，这个男人并非十全十的君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闻言立刻努力地止住哭意，睛则继续盯着闻石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蛇见她都没看向自己，顿时有些怏怏不乐，它盘在少女的手臂上不快地甩了甩尾巴，有一没一地玩着她的袖。而等到不安的兰珊意识像以前一样把它抱紧，它这才觉得舒心了。

，房间的黑暗中，无声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重新回到床榻上，阖目躺。

        百川摊开了手掌，看着指腹上被灼来的小伤，轻轻地，带着几分认命似的悲凉，笑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兰珊听了这话，惊讶又不解地低与怀中的小白蛇对视，后者却只是龇牙吐了吐蛇信，又卖起关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兰珊之前还能忍着不哭，看到这一幕时，却在无意识间泪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贯总是带着浅笑的年轻男人，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，他垂手去，徒手灭了房中的这一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至此，白蛇又觉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了个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，但穿梭在指间的，唯有抓不住的烟雾，它们缭绕着，扩散着，直至完全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是验证了白蛇的话，百川动手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那香不过才燃了半寸，他的睛又忽然睁开，起站在矮柜前伸手，像是无比留恋一般，让修长的手指穿过那转瞬即逝的轻烟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兰珊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，不明白他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