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她没有否认,便是默认。
这是一场无声且并不公平的博弈,是没有对话的文字游戏。
他的手倏地握紧拳,怒气与杀气凝结其中,又在指节碰到她的瞬间着自己松开了手掌。
而她却只是,没有承认罢了。
他觉到话音一落,怀中的躯便僵了一瞬。
“是不是,那蛇妖欺负你了?”他虽然迟疑,还是问了。否则她那暧昧的痕迹,要如何解释?更何况,他找到她时,那蛇妖正行事。
兰珊闭了闭睛,继续沉默。
兰珊气息不稳,两颊微红,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,发丝如瀑铺散在侧,她伸手推他却推不动,气得撇开不看他,“不要,不好!你让我今晚就洗!”又香又,语气却又呛又,几乎完全反着来。
“不关它的事。”兰珊终于开。在此此景,她亲说这样的话,其实是极诱导的。
然而少女只是沉默地将埋在他怀中,却不回答。
见她总算安静来,青宇不敢继续。他在面对她时从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,压心中不合时宜的绮念,更压心中嫉妒愤怒到要发疯的狂躁,他抬起上,双手支在她的脸两侧,望着她的睛:“今晚我帮你上了药,再上,明早一定让你沐浴。”向来严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说罢,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,又勉加了一句,“兰珊乖,可好?”他伸手尝试拍了拍她的肩膀,有生疏地劝。
他想起自己山的初衷,即便如今她被蛇妖欺侮又被了“愿”,
他猜,自己终究去得晚了一步。
她不能拿百川和凌若谷来赌来试探,所以推白蛇来,是最佳的选择。
“你不想说,就不说,”青宇自己放语调,却不知自己的语气有多嘶哑血腥。“别哭,已经过去了,没事了。”他说,“有我在,谁都伤害不了你。我一定会杀了那蛇妖,替你报仇。”
可恨!
刚刚压去的暴狂躁又像是要重新冲破桎梏,平和多年的心充斥着渴望杀戮的戾气。
他的心便继续沉。
其实,她只是在试探他的底线。她想看看,他到底能够接受她发生这样的事以及对象,到什么样的地步。
“兰珊?”他见她不答,却又不忍心再问一遍了。
她要固执就固执,想任便任,说一不二,无法无天,词也夺理,有恃便无恐。
果然,青宇以为“愿”依旧影响着她的判断力。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,怕自己心的狂怒嗜杀会一个克制不住,吓着她。
她才多大,自己枉为修这么多年,竟然与她置一时之气。更何况,她山这一遭,还被……他将她扭开的转回来,才发现她已经泪满面。
可他一低见她尾晕染着一抹红,长睫泛着光,顿时又什么火也发不来了。
“兰珊,你!”青宇一向师尊严,何时这样与人打过商量。不说他自己亲自教导的百川和凌若谷,便是无垢城随便叫来一个弟,对于他的话都一定是奉命唯谨,令行禁止。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愚直不听教诲,哪个泼猴一般顽劣的弟在他面前不是规规矩矩的。偏生他的威严肃穆到了她这儿,竟是半用也没有。
“兰珊,其实我这次山,是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兰珊。”他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,将她抱至怀中,“别哭,怎么了?”
他定要将那蛇妖碎尸万段!
他以为她是伤心是难堪是耻辱,是不想亲说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