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凭什么要这样牺牲？！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迟了。这后悔领悟得太迟，她亲看到那锋利的剑尖刺穿他的后背，又从右肩破而！

        它了好多血，虽然外貌不变，可它舐她脸上几滴鲜血时，已经变回了蛇信的形态――它伤重到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！

        它紧紧扣住她的纤腰，不顾右肩血如注，倚墙而立，与手执燕玄剑的青宇对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又没吃到，真有些不甘心啊，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它嗅了嗅兰珊的发，对她的泪满面视而不见，轻蔑地瞥了一投鼠忌停形的青宇，声音透着邪气与疯狂：“这‘愿’果然好用，人儿这是心疼我了？我都要……舍不得把你还回去了……”它又吐一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兰珊摇，哽咽得说不话来，也不敢碰它被鲜血渐染的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宇却在听到“愿”二字时心悚然！当年因这摄魂术引起的浩劫他虽没有亲历，却也知结果的惨烈，杰的一代门弟几乎折损大半，中原正差断层！修之人尚且不敌，兰珊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兰珊！”他不由叫了她一声名字，声音满是关切，又朝他们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没有回看他，她为挟持她的那个蛇妖落泪哽咽，伤心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宇又惊又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怕，我会回来找你的。”白蛇对少女说话的语气有些轻佻，得意地瞧了一握紧剑柄的青宇。一向端矜大义的无垢城执剑长老，此时双目猩红，竟有一暴戾狠绝之意隐隐浮动！

        兰珊啊，这青宇怕是惨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我走，今日我就把她暂且还给你。”它明明于劣势，却依旧气狂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休想！”青宇他格淡泊，一心向，除非必要的除卫，他轻易不会手，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杀心――恨不得把前的蛇妖碎尸万段，挫骨扬灰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确定？我只要对她说，若我被俘而亡，她就立刻自杀……就在这儿，而亡……你要不要试试，看她到底听不听我的话？”白蛇松开了搂着兰珊的手，气息奄奄，每说一句都要停来歇一歇，可越是如此，它越是嚣张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它的每一句话，都戳在青宇的死上！他见过那样的她，额上鲜血淋漓，面如金纸，气若游丝，当时只是觉得目惊心，可与她相时日越长，他就越不敢回忆那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兰珊，你过来，到我边来。”他的声音从杀意森森生突兀地转向低沉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没有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白蛇放开了手，哪怕她明明听见了他的话，她依然没有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贸然手，此刻的兰珊太反常，怕是纵为蛇妖挡剑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怕误伤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蛇嘲讽地一笑，“你说不用。她现在，只听我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