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蛇恍了一瞬神:“不用,好,百川绝对喜你这个样。”它言语向来直白,兰珊恼羞成怒抬起手又想捶它,念及它上的伤,又泱泱收回动作:“你到时可千万躲得快,真又不是一定要受伤。”
“我让他们睡的,明早他们就会忘记今晚的事。”白蛇想起什么似的,又变一冰糖葫芦来,“喏,给你的。”
浅银的鲛纱轻柔飘逸,缀着鲛人泪珠,莹莹惑惑,浅浅离离,越发衬得她朱唇榴齿,桃脸蝉发。兰珊有些不自在地抚了抚发梢,不太确定地问:“是不是要重新梳个发髻?”
兰珊看向它:“你的伤还没好呢,别瞎折腾。”
“我想看成不成?劳您大驾,陪我去看,成吗?”白蛇阴柔俊的脸上全是无奈,,“别忘了你可是中了我的‘愿’,这摄魂术你也是知的,让人跟着摄魂的一方心甘愿地走,甚至为所为,让你乖乖陪我看场烟花,很难吗?”
不过兰珊没有任何修为,书上所写愿的施法步骤又有些模糊,白蛇摸不准法,他们也不能胡乱对谁试验,最终还是决定——演一场戏。到时引得百川来了,安排他听到白蛇的“一语破”即可,实际兰珊并未真的中什么摄魂术。
“行了,我知。”白蛇捻着她额前的碎发玩了几,又弹了弹她光洁的额,顺利得到她怒目相视的一后,这才,“时间还宽裕,我带你去玩会儿,我都瞧见你哭了几回了,敖潭虽然要救,咱也不能整天愁眉苦脸凄凄惨惨戚戚吧。你得学会放松。”
绊倒:“小心你的伤!”
这愿多年前曾经引来中原法界一场浩劫,是以早就被列为禁术,失传已久。若不是敖潭的藏书丰富,兰珊偶然见过,连白蛇也是不知的。
兰珊站在原地不肯动:“我不想去看……”
兰珊接过,看着红甜可的山楂果,哭笑不得:“这就是你说的惊喜?”
白蛇笑得邪气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真好看啊!”兰珊赞叹着,花火照亮她俏的容颜,那些明灭璀璨的烟火,仿佛落了她的中,闪闪发光,楚楚动人
突然鸣声四起,夜空绽放华灯宝炬,火树银花星如雨。
勾人心魄。
“我是真没事了,刚才一阵有虚罢了。”白蛇直接摒弃了轮椅,牵着她的手往外走,“走走走,天香楼今儿有人包了烟花大赏,我带你去瞧个新鲜。”
“都说没事了,你不要一惊一乍的。”白蛇啧了一声,走近几步,抬起修长的指节绕着细带,先帮她理顺,再慢慢开始系上。“今天等你等得无聊,我到前面的天香楼去转了转,新晋花魁的段那真是妙不可言,看完人家的材再看你这苗,啧啧啧……”
阴柔俊的白衣男于月执少女之手缓缓前行,瓦舍勾栏间,灯红柳绿,嬉笑喧嚣,歌舞升平,乐声四起,烛影纵横,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南疆有巫师有巫术还有巫妖,而巫妖则会一种摄魂术——愿。世上多的是痴男怨女,巫妖主要的香火供奉便是来自于他们,为人索锁。中愿的人,魂魄就为人所牵引,虽然平时看着行事正常,但对于另一方的所有要求都会服从,压不会拒绝。
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慢慢吃,直到被引至路尽的河池边。
兰珊犹犹豫豫地被白蛇拉着了门,见到地上歪倒着两个人,顿时吓了一:“他们怎么了?”这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掌柜跟伙计吗?
他们走的这条路却鲜有人路过,像是闹中独独提炼的一清净。
少女着浅银鲛纱裙,珠饰微闪,月折,光碎金。
她上还是无垢城女弟一贯梳留的姑髻,别无他饰,只一朴素的银簪固定着,额前几缕碎发丝垂,竟有几分林人的风致。但她的神太纯净,让人看了只觉得万事万遍染尘埃,却唯有她的中独留清澈。偏偏这鲛纱轻盈剔透,隐约诱人,于是这份清纯中又透一委婉的来。
兰珊气得拎起腰间还散开的缓带作势要去勒他的脖:“你不会讲话可以闭嘴!”
“所以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换衣服嘛,免得我不小心打击你的自信。”白蛇抬手拿缓带,帮她整理,“看,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