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若谷见他的神显然是记起来了，便又问：“那师兄可还记得，你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凌若谷并不惧师兄的喝问，依旧慢慢地：“师兄，那蛇妖对兰珊势在必得，恨得也是师傅从它手里救走她。既然它先前没有得手，那么当初占了兰珊的人，又会是谁？”言之意，他却也并非少女的第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那是元殿第一次有外界女到来，且兰珊那天差墙而亡――他确实对那天的事印象深刻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弟说的“奇怪”，指的是这个？

        凌若谷却不再继续说去，低看了一少女不太安稳的睡颜，另起一个话：“师兄，你有没有觉得，师傅带兰珊回来那天的形，很奇怪。”他顿了顿，又接着说，“后来，也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奇怪？百川总觉得师弟这话，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    且兰珊气任，便是喝个药因为嫌苦都要耍小聪明偷偷倒掉，这等师傅居然也全数容忍，倒也真的是……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倏然想起自己当时无心的一句话：“你刚才带她回来的模样，倒有几分像师傅带她回来那天的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百川好似迎面被人重重打了一拳，凌乱的片段在他前飞快掠过，师傅抱着兰珊走寒清……兰珊上裹着师傅的蚕丝长袍……师傅站在寒清外对他说：“若……她不想你靠近，你放在也可。”……兰珊一心求死的绝决一撞……师傅抱兰珊回自己房间尽心救治和无微不至地照顾……兰珊醒来后失忆，师傅依旧留她在元殿……满月池边，她被他救起时，脖颈上暧昧的痕迹，还有她急于遮掩的态度……向来不问俗务不人的师傅说，让他带兰珊山散散心……白蛇之前轻薄兰珊时曾经说：“可笑他虽动了你，却不肯纳你上的寒冰果，真是暴殄天。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的纷乱思绪，只沉声问：“你此话何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师傅是无垢城的执剑长老青宇真人，从来心怀天，自持自制又特别守礼端正，便是平时授课女弟也离得很远，更遑论那天他是抱着昏迷的兰珊回来的。百川还是一次见师傅对女这么亲近的举动。虽说是事有因，可确实是……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百川很了解自己这位师弟，凌若谷向来话少，一旦开，也是有的放矢。

少女更换，闻言不由抬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件又一件，一桩接一桩，一幕连一幕，他的神微变：“若谷，慎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再后来兰珊自杀未遂，师傅亲自照顾她，几乎衣不解带日夜看护，任何事都不假以他人之手，包括兰珊醒来失忆，师傅却没有将她安置到别，而是留在了元殿，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师傅会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往这些怪异的觉和莫名的疑惑都只不过在他心里蛰伏，毕竟他一向尊敬青宇，这等问题如何由他一个弟去诘问师傅。但此时此刻，却被凌若谷一句话全数勾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凌若谷为兰珊掩好锦被：“你还记得之前，我带兰珊回客栈的形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瞳孔一缩，看向凌若谷的目光便显几丝凌厉：“你到底何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百川如何会不记得。当时陷昏睡的少女是被凌若谷抱回来的，上还盖着凌若谷的外袍。而他又偶然发现她的香变了系法，小上有一些奇特的细小伤――他现在已经大概知，她帮师弟“化解煞气”为何会那般疲累，而他们回到客栈后，凌若谷又为何会有意无意总是不让他近照顾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凌若谷冷着脸：“我并没有说什么，是师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