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川闻言顺着她抖个不停的手指瞧过去,见到一只趴在地上都炸开竖起的小白狗,顿时哭笑不得。
兰珊松了气,暂时不会有旁人来妨碍自己的计划了。
“无碍。”百川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。
她可把小狗吓得不轻。
百川捉住她的手放:“别敲了,不疼么?”
老板娘使了个,那妇人颤巍巍站起来,抱住呜呜低鸣的雪球儿告退。
等到他们到了地儿,见不到人影,就连昨日还猖獗的行尸也一不见时,百川的面不由变了变,将兰珊护在后,警戒地观察四周的环境。
兰珊自然没有看到过什么狗咬人的形,不过她现正是“失忆”的况,听着这话也就顺理成章地从茫然变得若有所思的表。
兰珊把埋在他怀中,连抬都不肯,只指着一方向颤声:“有、有狗。”
布庄老板娘见他好说话,心中也松了气。
兰珊不明所以地侧看过来,樱唇间还抿着半颗红艳的山楂果,沾了糖的唇尖儿闪着泽的光。接着她恍然的神:“是啊,有些难。”女的小以及其上的特征都是女儿家的私密,问一句都是冒犯,虽然是条线索,却其实无大用。
兰珊咬着糖葫芦外的红糖壳的动作顿了顿,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果:“这么说来,其实这个疤也是你妹妹上的一个标识,这样找人也方便些啊。”
他收了一气势,还是温如玉的翩翩君模样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别怕,只是一只小狗。”
又不像是疹,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?
她被这小狗吓着了?
她柔若无骨地贴紧百川的后背,温宽厚的肩背隔着袍传来令人心安的温。
“百川大师兄,说不定我之前真的见过狗咬人,否则我怎么见着狗会这么害怕。”走在街上,兰珊不动声地把话题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引。
百川无奈地一笑:“并非如你所说这样容易。”
“没什么。世事皆有机缘,不急于一时。”百川展颜一笑,反倒开解她,“你也一样,女娲族既已帮忙,你且放宽心。”
“小是不是见过狗咬人的场景,所以才见着狗便这般害怕。不过那都是恶犬,雪球儿肯定不会的,您放心。”好半天才爬起来的店小二,赶紧也说了几句好话。
“对对对,我们家雪球儿温驯得很,从来没有咬过人,小莫怕。”闻讯赶来的老板娘人未场语先夺人,心疼地瞧了一地上的,到底知轻重缓急,前可是无垢城来的贵人,不光他们布庄得罪不起,整个李家镇都得罪不起。她一来立刻就先赔起了不是,“怪我今儿取了它的项圈,冲撞了贵客。”
“它会咬人。”兰珊固执地躲在他怀中,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抬。
兰珊前一亮,开心接过:“谢谢百川大师兄!”
百川一笑,见她被刚才的事打了岔,反倒不像才客栈那会儿那般神态恹恹,也放了心。“说不定,你不是见过,是被咬过。”
兰珊默默地啃着糖葫芦,百川只当她听不劝。
无垢城执剑长老座第一大弟的不悦,可不是一般凡人受得住的,更何况是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妇人,在这劲凝固的气场中,对方膝盖一,“噗通”一声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怎么回事?”百川低,放缓了声音问兰珊。
他的心里闪过疑惑,中依旧耐心地安抚她:“它不咬人的。”
“百川大师兄,他们人呢?”
“真可惜。”她有遗憾地说。
百川莞尔,也不知妹妹现在何方,可有人也愿意为她买一串她吃的冰糖葫芦。
他递给她一串冰糖葫芦,她在一家卖小玩意的摊前驻足时,他随手买的:“这是山的最后一串,吃多了对胃不好。等回无垢城,元殿的后山也有不少山楂树,到时我给你。”
“说起来,我妹妹曾经被狗咬过,所以也怕狗得很。”他叹了气,“那时她还小,也就三四岁,被狗咬了之后整夜噩梦,总是哭着惊醒,还在小上留了疤,我娘想了好些法都没能把疤痕褪掉,提起来总叹气。”他说起过去的事,语气总带着平淡的幸福与眷恋,最终又带着丝丝遗憾。
兰珊皱起眉,似乎回忆着什么,半天才扣指敲额,一脸沮丧:“还是想不起来,不过我上又没有什么疤痕,应该没有被咬过。”
的审视。
毕竟只是受了惊吓,没有实质的伤害,店家的歉十分诚恳,还主动提优惠一些权作赔礼。兰珊稍事休息后,选了些制衣的面料,留客栈的地址,百川付好定金,两人便一起离开了。
百川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她从衣领的那一截纤细脖颈上,白的肌肤有着红痕。他记起自己之前在满月池救起她那次,她的脖上也有淡淡的痕迹,只是比这回见着的要浅一些。
而事实上,兰珊只是在想,白蛇在东郊摆了个周旋阵,不知绊住了凌若谷他们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