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笑得十分和蔼,“是啊,这几天天气好,来走走好透透气,特别是你三,整天在屋里忙着绣嫁妆,也不知多过来陪陪你们,年底就嫁人了,你们妹几个这样朝夕相对的机会可不多了。”
说话时一脸天真,仿佛真的不知谢澜薇的未婚夫沈公目前连举人都没考上。
男娃小脸白里透红,桃花汪汪可,二夫人看着这个小侄,心里却全是不甘。
谢澜月看了谢澜薇一,敷衍地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谢澜薇年纪小,登时臊红了脸,气恼地瞪着谢澜音。
见到陌生人,晋北不走了,扭望椅上的妇人。
看看女儿花似的小脸,二夫人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才是一家里容貌最众的姑娘,心中得意,她语重心长地对谢澜月:“澜月,我记得上门给你提亲的人家不少啊,怎么现在你还没定来?你别嫌我啰嗦,十四五岁乃姑娘嫁的最好时候,就说你大,凭她的容貌,完全可以嫁个世家弟,结果耽误到十七八,让薛九捡了便宜,我都替她惋惜。”
幸好,她有个给她长脸的女儿,与沈家攀上了亲,待将来太登基,他们就是皇上的亲戚。
论份,谢家三个儿媳妇里她是最的,知府家的千金,然而到来,一个商家的大嫂成了侯府世夫人,三弟有息,三弟妹也得了诰命夫人的衔,只有她,因为丈夫一事无成,她也什么都不是。
“听了二伯母一番话,我真是受教了。”谢澜月突然接了话,跟着长长叹了气,“原来五品只是小官啊,我先前还以为爹爹三十就当了五品郎中很厉害,敢在长辈们里爹爹与薛大哥这种什么都不算,不过这样一想,二伯母肯定很喜我二伯父吧,都不嫌弃二伯父非官。”
说什么亲堂妹,可在她里,谢澜薇还真不如大伯父家的三个妹,大那么冷的人,有次碰到澜宝摔哭了,还抱起来哄了哄,哪像谢澜薇,当着长辈们的面乖巧大方,长辈们不在就现了原形。
二夫人都生了三个孩了,对付这种唇枪剑十分在行,用一种看无知孩童的目光看着侄女:“澜音这就不懂了,一个人会有多大的前程可不能只看他本,还得看看家里是什么况,况且沈公小薛九八岁,等他二十六时,官品未必不如薛九。澜音啊,你得记住,咱们现在是在京城,你光得抬,别还一小家气。”
谢澜音听不得长受辱,将弟弟抱到怀里,微微歪着脑袋望向二夫人,很是困惑地问:“薛大哥才二十六岁,已经是五品官了,我大嫁给他二婶觉得可惜,那沈公现在是几品官?肯定比薛大哥官职吧,要不二婶怎么舍得把三许给他呢?”
亲侄女不亲近她们,二夫人当然看得来,在心里数落一番侄女不懂事,胳膊肘往外拐,二夫人转个,竟然在旁边长椅上坐了去。
自家妹妹澜宝只是懒,不动脑筋儿,有时候反应就有些慢,现在大些了还好,小的时候她也觉得妹妹有傻乎乎的,但谢澜月知妹妹不傻,所以每次听到谢澜薇背地里喊妹妹呆瓜,她都恨不得打谢澜薇一顿。
法视而不见,起招呼:“二伯母,三,你们也来赏花啊。”